也猛咳起來。不等氣順平,伸手把包撈在懷裡,拿出了。
郝助理的電話。
我從來沒像現在這樣覺得郝助理親切過,抖著手,就想接。
楊副總卻攔住了,他按住我的手,沉聲道,“想清楚了再說話,想想你的錢途。”著重咬了錢字。
這麼一耽擱的功夫,郝助理的電話斷了。
角落裡,楊副總的響起。
楊副總鬆開我手,拿起看了眼,抬手敲了敲前面隔板,“關掉。”
音樂停下後,他揉揉脖子,把電話接起來,諂媚的笑道,“董事長,這麼晚了您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不知電話另一邊的董事長說了什麼,楊副總眼中閃過一抹詭色,“您到北城來了……是,是,我現在是在北城。”一轉話音,瞭然笑道,“您是來看餘總的。”
“哦,路過……”楊副收了笑,正色道,“您現在在哪呢?”
楊副總那剛說幾句,我剛安靜不到一分鐘的再次被郝助理打響。
我往角落裡靠靠,接了起來。
“方小姐。”郝助理的聲音很急,“你現在在哪呢?”
楊副總一眼向我橫過來,警告意味十分明顯。
“電話不要掛。”不等我想好怎麼回答,郝助理道,“我正在往你那裡去。二十分鐘,不,十五分鐘我就能到。”
我吸吸鼻子,從嗓子眼裡嗯了聲。
“我會一直和你說話,嘔……”電話裡,郝助理接連幾聲乾嘔,“你也可以和我說話……嘔。”
我想說開車就不要打電話了,很危險。可卻脆弱的害怕他真不說話了,這好不容易來的一根稻草消失不見。
旁邊,楊副總的電話打完了。他瞄瞄我耳側的,眼神閃爍。
我抱緊肩膀遮住胸前,啞著嗓子對他道,“想想你的前途。”我學他,也著重咬了前字。
楊副總收回視線,把領帶解下來甩到一邊。
餘下的時間,他沒說話,我也沒說話。我的另一側,郝助理一邊乾嘔一邊說話。
亂七八槽什麼都有,我卻神經緊張到一句也聽不進去。
十分鐘左右,車子開到鬧市區,拐到一條人少的小路停下。
楊副總冷聲道,“滾下去。”
我拉開車門,毫不猶豫的下車。車門一甩,車子前燈閃亮兩下駛出小路,溶入車流。
夜風很涼,從衣服的撕口鑽進來,凍的我渾身發木。
我蹲在黑暗的角落裡縮成一團,抱著雙膝瑟瑟發抖。牙齒緊緊咬著唇,不一會舌尖就嚐到了鐵繡味。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突然被照亮了。我抬頭去看,一個人影在車燈的逆光中晃過來。
直到他在我面前彎下腰,我才看清他是餘揚。
餘揚抬手摸在我耳側,輕聲道,“沒事了。”
說完,拉我起來,把我橫抱起來。
我抬手環住他脖子,把臉埋在他胸前,小聲道,“謝謝。”
坐到車上,郝助理開車,他輕輕拍拍我肩膀,“可以哭了。”
我所有堅強卸下,緊緊抓著他胸前的衣服落下淚來。
越想,越害怕。越想,抖的越厲害。
餘揚抱著我,越來越用力。最後,我被他勒的不抖了了,心也慢慢平靜下來。
狠狠抽噎兩下,我道,“我喘不上氣來了。”
“好了?”餘揚鬆開手臂。
我點頭,掙開他坐到一邊。衣不遮體,我右手捂腿,左手抱肩。
餘揚脫下西服搭在我肩膀上,別臉看向一側,長嘆一聲。
我裹緊衣服,再一次說謝謝。
餘揚回過頭來,猛的揚起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