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懂,你就趕快催著餘揚把手上的傷養好就行。別說咱們畫廊急著要籤他,單說他是在咱們這裡把手傷到的,你就……”
“為什麼不是別人?”
“衛生間那玻璃門怎麼碎的你不知道?那可是你……”
我連忙讓老趙打住,“我去,我去還不成嗎?”
“小冉,你也別一臉不願意。”老趙又道,“你看這樣,你要是能把餘揚安撫好了讓他和咱們畫廊簽約,再讓他早點把筆提起來,在畫展前出一幅新作……等那畫賣出去了,我給你這個。”
看著老趙伸出的兩根手指頭,我心裡一動。
我來畫廊的時間短,資歷淺,賣畫的提成一直比別人低。如果能從餘揚的畫酬裡拿百分之二……
沒用老趙再說什麼,我抬手往他那兩人根手指頭上一拍,“成交!”
我和老趙從會議室裡出去時,其餘人都已經忙開了。我們畫廊不僅賣畫,還接一些裝裱臨摹,修補卷軸的生意。臨近過年,這種瑣碎事極多。
錢多多見我出來,抱著一白畫卷過來,“小冉,過來先弄這個,那個顧客急著……”
“多多,讓別人去弄,小冉這幾天有正事兒。”老趙和李經理穿戴整齊從辦公室裡出來,邊往畫廊外走邊叮囑了句,“小冉,現在天還不晚,你抓緊時間別誤事兒。”
我對錢多多嘿嘿一笑,拎起包往外走,“這事成了請你吃飯。”沒走兩步,趙淺拿著把美工刀不偏不斜的擋在了辦公室門口。
我扭腳往左走,她一動,把左邊擋住了。我咬咬牙往右走,她一扭身子,又把右邊擋住了。
“你有事?”
趙淺側頭白了我一眼,冷笑,“這真是不入我們家門了,連姐都不叫了。”
“如果沒事,麻煩讓下路。”
趙淺這人平時就事多不好相處,現在我和劉明誠黃了,她不可能給我好臉色看。可我也不想和她吵,她不嫌丟臉我還嫌磕磣呢。
“你以為我願意擋著你?”趙淺把手向我一伸,道,“你是做這種買賣做慣了吧,吃進去就不知道往出吐?你定婚時,我姑親手給你帶上的首飾,一樣不差的都給我摘下來。還有身上這身衣服,明誠給你買的吧?扒了,不然別想出這門。”
說著把袖子一卷,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趙淺,”我咬咬牙,對她道,“別說這事是我和劉明誠之間的事,你管不著。就算你想管,你也回家打聽清楚了再來找我麻煩。錢已經一分不差的還給劉明誠,我們之間兩清了。”
趙淺譏諷一笑,擺弄幾下手機後,劉明誠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彩禮錢回來了,沒搭上。我給她買了條項鍊,多虧聽你的買的那條輕的……
趙淺手指一動,劉明誠的聲音嘎然而止。
我氣的渾身發抖,臉色發白。劉明誠是給我買了條項鍊,可他那種錙珠必較的人,怎麼可能會不和江澤算這個錢。
可這事,我沒辦法去和江澤對質。
拎過包,我從裡面拿出項鍊扔給趙淺!
呵,好在劉明誠買了最便宜的,這千八百塊錢我還扔的起。
趙淺接過項鍊,手又一滑,劉明誠的聲音再次傳出。
當然給她買衣服了,從裡到外全新。當了婊子還立牌坊,訂婚那天散了後我說去速8,她說什麼也不去。還……
趙淺像個長勝將軍一樣圍著我看,嗤笑道,“從裡到外全是……嘖嘖,你倒是像剛才扔項鍊那樣有志氣點,脫啊。不過別脫裡面的,我們家嫌髒,拿回去別人穿再染病。你就把外面大衣脫了吧……”
“趙淺,”錢多多伸手拉了下趙淺衣服,“大家同事一場,你用得著這樣嗎?”
“我怎麼樣了?”趙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