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ì,到處可見狼藉一片,以及乾涸的血汙。
地昌幸運的活了下來了,他託著疲憊的身體,緩步行走,剛從戰鬥中被替換出來。
這個時候,地昌就難免有些抱怨了,心道,這個正好待在雲羽城便是趕上了雲山的魔獸大亂,也真是有點無妄之災啊,我是不是也應該走了呢?我也盡了自己的力量了,不過頂多對抗得了五級的魔獸,把命丟了,恐怕十分的不划算啊,不過,我還能走麼?恐怕走了之後心裡上也是過不去這個坎吧,獨自一人拋棄戰鬥的夥伴,拋棄一份允諾了的責任…那樣會被活活的給這心裡yīn影給折磨死的。媽的,留下直接就死了!
撻撻撻撻——馬蹄聲傳來——
地昌退出無盡的思考,抬頭望去,一對黑sè的人馬從遠方疾馳而來,髒亂的地面塵土混雜著其他飛揚起來,但是這些人似乎身手都不凡,而且平地多半養尊處優,在這個時候,他們竟然運氣靈氣將奔起的塵埃擋在身外,這僅僅是為了保持身上的潔淨吧。
這倒是讓站在一旁,蓬頭垢面,瀟灑不知離去幾何的地昌情何以堪吶!
哼哼,真是些華而不實,死要面子的傢伙…地昌在心頭酸溜溜地想著…
但是很快,他就不這樣想了。
幾匹黑sè駿馬飛奔而過,這時迎面奔來紅sè馬匹,馬兒健壯,是匹好馬。
喂喂,這個時候地昌可不是在看著馬,而是馬上的人。
那是一名身著黑衣的女子。
時間放慢,疾馳的馬兒捲起的風浪吹動女子的面龐,髮絲輕舞,馬兒轉身一躍,女子身體一側,完美的弧線勾勒而出,多一分則多,少一分則少,絕代芳華。
但若是這樣,地昌見過的美麗的女子也多了,不至如此失態。
這名女子,絕美的外貌之中,帶上了一種經過了刻骨銘心般的滄桑,那是一種玉碎香殘的美,但是被美豔絕倫的外貌遮住,在第一次便是懂得那來自更為深遠的美麗的人寥若星辰。
若玉碎香殘的美,是作為女子脆弱的心靈上不可磨合的傷害所表現出的柔韌之美。
那麼,那讓人無法直視的上位者氣息,高貴的女王…
這截然不同的兩種美麗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不是糅合。若是有人那rì在達高皇朝,大概知道這個女子便是皇廷的冰王了。
只是一個瞬間,地昌就有了一種想要了解這個女子,明確她的傷,或者說是走進她的感覺…
這是一見鍾情麼?地昌喃喃地自言自語,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此時此刻,地昌恨不得追隨這位女子而去。
久佇路旁的地昌似乎引起了女子的注意,頓時,地昌大叫不妙,轉眼一瞧,只見那旁邊有個小小的圈棚,地昌毫不猶豫,縱身一跳,便是跳進了圈棚當中,當揚長而去的女子回過頭來,已經沒有了蹤跡…
等到馬蹄聲漸遠,地昌畏手畏腳的探出頭來,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心下暗道,還好還好,幸虧幸虧,我這副樣子沒有被瞧見,天佑天佑,形象還沒破壞——
至此,地昌的心絃被第一次波動,而且是狠狠的波動了一下,但就是這一下,卻是造就了rì後不知道是可歌可泣還是其他什麼的一段史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