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美人兒被拖下去,哭天搶地地與他求救,心中不知該如何詛咒遠在京中的八公主。
京中他呆的舒舒服服的,做什麼火急火燎地往江南來呢?不過是八公主得知阿元有孕,心中嫉妒,命他千里迢迢地過來給阿容送兩個美人兒,膈應人罷了。
再是公主,也沒有不叫駙馬孕中納妾的道理!
憑阿元的性情,不是與駙馬爭吵一場夫妻離心,也該是忍住了這口氣容了這兩個美人。不過若真如此,日日瞧著駙馬與侍妾恩愛,她的心裡能好受?只怕抑鬱幾回,就要連累她腹中的骨肉。
“叫她落了胎,才好呢。”八公主的原話兒,就是如此。
此時臉上十分不好看,青松公子見阿容淡淡看過來,便笑道,“看起來,湛兄不喜這兩個風塵味兒重些的,不過沒什麼,這江南什麼都缺,唯獨不缺美人……”他一臉的對阿容的關切道,“長公主擔心湛兄與殿下,因此命我過來分憂。”
他倒頗為聰明,不敢說是自己想要幹壞事兒,只供出了八公主,況男子哪裡有不喜歡美人的呢?由己度人,陳五見含袖虎視眈眈,便只當阿容是懼了秦國公主,因此只一笑,不再多說。
含袖心中,只當這人是最大的敵人,很不能撲上去撕咬。
“快馬加鞭,確實辛苦。”阿容淡淡一笑,面色冰冷。
阿元有孕之事,傳到京中時間並不長,這陳五眼下竟然就能趕到江南,真是個有心人。
對於這樣的有心人,阿容一向是想要成全他一二的。
頓了頓,阿容便叫含袖護著走了,陳五摸著下巴遠望了一會兒,目中便露出了嫉妒之色。
當年,他是真心對秦國公主想要迎娶的。這位公主雖不過是宗室女,然而帝寵已延續兩代帝王,只要用心經營,陳家東山再起並無問題,沒想到天不遂人願,竟錯過了秦國公主,反倒叫他尚了南陽長公主。
長公主跋扈,若是能耐些他也忍了,偏偏沒有什麼能耐,只知道打人罵狗,叫宮中厭惡,如今竟還從宮中被攆出來,南陽長公主府看似風光,可是一個沒有帝寵的公主,威勢不再,又有什麼用?
南陽,也能叫他跟這姓湛的似的,還未尚主,就得到一個一等子的爵位,風光體面?
目光落在這滿宮的美人兒的身上,陳五心中就生出了別的意味來。
江南水鄉的美人兒,確實與京中不同,瞧著就柔媚可人,也不枉他跑死了八匹駿馬,趕在京中旁人來前,抵達江南了。
心中各種情緒在翻湧,這陳五便叫人引路徑直走了。
阿容卻與含袖走出了極遠後,見含袖憤憤不平,不由只笑道,“他並未如何,你不必這樣緊張。”
如何就晚了!
含袖小小地翻了一個白眼兒,義正言辭地說道,“防範與未然!”說罷,便唾道,“當奴婢看不出來,這妥妥的就是長公主要害咱們主子呢!駙馬,這樣的混賬,不攆了他出去,難道還要叫他宿在宮中?”她雖然這樣說,卻也知道,想叫陳五滾蛋,是不大可能的,此時一臉扭曲地說道,“她這樣款待咱們殿下,就該給她幾個美人,叫她知道厲害!”
“你放心,少不了。”阿容淡笑了一聲。
憑青松公子的大名,想必日後,長公主面前會很熱鬧,不是一般的熱鬧。
“不必參合這人的事兒。”阿容便叮囑道,“今日之事……”他想到自己從不隱瞞阿元的,頓了頓,便搖頭道,“我親自與她說。”
“都說有孕之人脾氣古怪,主子有什麼叫駙馬不快的,奴婢求您體諒些。”含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求道,“主子有了您的骨肉,不知多歡喜。”徐家這人來的叫含袖的心中生出了惶恐與危機來。
雖兩個主子要好,可是這才多長時間,公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