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人了,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倪德康平靜地囑咐,像平常時候一樣,“澤陽工作特殊,要多理解他,至於公司……”
關於公司的後話,他沒再說,將話題繞開後,隨便聊了兩句,結束通話電話。
倪初夏靠在床上發愣,手指攥緊手機。
如果剛才倪德康提及自己的處境,或者埋怨她兩句,心裡會覺得好受一點,但是他沒有。
她一聲不吭的離開,等於預設不管他的事,他是傷心的吧。
可是,能怎麼辦?
她蜷縮在床上,頭髮凌亂地披散,情緒很低落。
厲澤陽推門進來,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他走過來,伸手將她攬在懷中,只是輕輕撫著她的後背,“怎麼了這是?”
聽到他的聲音,倪初夏緩慢抬起頭,委屈地說:“我沒事。”
“都這樣,還沒事?”
男人捧著她的臉,低聲說:“傻,和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或許是懷孕的女人太易感傷,又或許是他的嗓音太溫柔,眼睛已經泛起水光。
她撲在他懷中,鼻音很重地說:“我、我覺得自己很壞,真的可以狠下心不去管他,但是又邁不出這一步。”
幫他有違道德,對不起瑤姨和少白,可是不管,內心又會難受,犯錯的是她的爸爸。
正是這樣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