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你分明知道不能和她在一起,還故意說出這種話?!”
“我當然可以和她在一起,我有生便有著選擇自己愛人的權利吧?”
“你絕不能做如此荒唐的事情,你明明已經……”
“明明已經怎麼樣?”張予瀚上前一步,用一種近乎孤絕冷漠的表情看著他,“你關心好你自己的事情吧,進長忻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約定過……互不干涉!如果你想要毀約,那麼我現在就回**!”
“你……”張順奇一時錯愕,張口怔住,是的……無論他在員工面前曾經有過怎麼樣的氣勢與威嚴,而面對這個在海外長大的孩子,卻依然有些束手無策。
張予瀚卻不再等他的回答,轉身揚長而去。
***
韶光只覺得身子虛弱得厲害,在房間裡走了幾步便停下來不想動彈。越是這樣,便越是冷,身體裡的血液彷彿都已經停止了流動。她覺得——再這樣下去身子必定會凍成冰雕。
她看了看床上依然疊成豆腐形狀的棉被,咬了咬牙,坐回去。自佳如來看過她之後,便不再哭泣,開始冷靜地想辦法。細細地把她到長忻之後發生的種種,捋了一遍,她所認識的所有人,做過的所有事……
漸漸發現出裡面的詭異之處來……那個人,那樣熟悉的面孔,卻有可能是隱藏最深的敵人。
她冰涼的手指發緊,床單被她抓出一個又一個褶皺。
房門突然被開啟,幾個人影入內,“張先生,就是在這裡了。”
張先生?韶光整個身子都是一僵,轉過頭來,竟然是——張予浩。
“謝謝你。”張予浩優雅地向來人一笑,大步走過來,“韶光,你怎麼樣,還好嗎?”
“你怎麼來了?”
“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
“我現在帶你出去。”張予浩點點頭,碰到她的手腕,涼意入侵。他不由皺眉,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怎麼這麼冷?”
“不……不用了。”她退後一步,想要把衣服還給他。
“韶光……我們先出去再說。”張予浩怔了一下,又微笑著上前來,眸子裡是深深的憐惜的光芒,“對不起,我應該早點過來的……”
“張予浩,我不能跟你一起出去。”她冷定地站在這裡,淡淡地說。
“為什麼……”他轉念一思,神色更是慘淡,“我明白了……我的確不應該來,可是我那樣擔心。我害怕你受到傷害。”
“如果真的害怕,何必做出那樣的事情。”她轉過頭,眸子低低的,恍然一笑。
“你在怪我。”半晌,張予浩才怔怔地說道。
“對,我在怪你,怪你用這種不正當的方式盜取三齊的東西。難道你忘了,三齊以前也西華的一部分啊。不過那個時候,你是必定不會用這樣卑鄙的手段的吧?”她居然笑了,這樣的事情,竟然讓她想到當初武則天會為了高位而犧牲一切的親人。後世之人,經過塵世多年的歷練,必定更能將這樣的計生運用得爐火純青。
張予浩上前握著她的肩,“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你願意聽我解釋嗎?”
卻是另一個男聲來回答,“想要解釋,去董事會上便可,在這裡說,又有何義?”
張予瀚!慕韶光整個身子一滯,抬頭冷冷地看著他。
“董事會?”張予浩回頭,“董事會上我自然會說,不過那個時候……你未必可以用這種語氣。”
“是嗎?我們可以試試。”
“隨時奉陪。”張予浩平日裡一度收斂的鋒芒微微展露,那氣魄,竟叫人不可同日而語。
他卻過來,一把揮掉搭在韶光肩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邊來,“你來找韶光做什麼?我自然會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