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響冷聲道:“那畜生是在向我示威。他得到了周皇的旨意,撤離西境,全身而退。這是告訴我,我已經拿他沒有辦法了,就是想打他,也打不著了。”
“那王妃和郡主怎麼辦?”韓葉低聲道。
“這次是我敗了,敗的很徹底,你說……咳咳、咳,你說我昨日能夠再小心一點,也不至於落到如此田地。”
“這也不怪王爺。誰能料到那畜生能憑藉區區兩顆丹藥,僅用短短數個小時,就研究出了丹方,這一切簡直匪夷所思,不怪王爺不小心。”
“敗了,就是敗了,旁人哪管什麼理由啊。”吳響滿臉頹廢。
“王爺,你要振作啊,咱們以後還會有機會的。”韓葉道。
“不會了,不會有了,我瞭解齊皇,縱使有李家保我,我也不可能像過去一樣,坐鎮邊防重地,我這一生算是完了。”吳響從納戒裡拿出了陰陽子母石,“把這給周揚送過去,將我妻兒,全換回來。”
“若是周揚趁機提別的理由?”韓葉道。
“能答應的都答應吧。”吳響揮揮手。
……
大周西境,官道!
周揚看到前方一棵大樹下,出現了一個華服老者,赫然是西王周重,抬手示意屬下,停止前進,他身形一個模糊,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瞬就出現在了周重身前,躬身道:“見過西王!”
“周揚,我來這兒,是想讓你明白一件事。”
周揚不置可否,等西王說下去。
“皇帝曾密令我,讓我調你到龍峽關前線作戰,他的意思,你明白,我也明白。但我沒有聽從陛下的命令,沒有害你,這一點你應該清楚。”
周揚冷冷道:“先後讓十五萬大軍,衝過防線,進攻柳雲城,這也叫沒有害我。”
“齊國疾風大軍的戰鬥力,你是清楚的,防線被他們強行撕裂,並非本王有意為之。”西王說道。
“是嘛,那麼你為什麼沒有派兵追殺?”周揚道。
“大軍被齊兵拖住了,一時騰不出手。”
周揚淡淡道:“你想陰我幾下,好跟皇帝有所交代的想法,我完全能理解。沒把我陰死,又覺得我周揚還有點本事,這麼成長下去,將來若是找你算賬,你擋不住的想法,我也明白。但請你不要把別人當成傻子,好吧!”
西王臉色變得很難看。
“你這種人,若是換成女人,那就是‘既要當****,還要立牌坊’的那種賤人。若是換成朝中官員,那就是左右逢源,見人話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那種無恥小人。”
“周揚,你放肆,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你怎能如此說話。”
“誰若是要我死,誰就是我的敵人。這樣的人,我不會把他當成長輩的。看在周晼的面子上,僅此一次,以後若是還敢如此,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狂妄!”西王怒道。
“是不是狂妄,你以後就明白了。我好心提醒你一句,皇帝為了削去四王,對他的親兄弟、親侄兒都能狠心下手,何況是你,不要以為你乖乖聽話,阿諛奉承,就能改變他的心意,沒用的。”
周揚冷冷一笑,接著道:“皇帝登基之後,就暗中籌謀這件事了,各大王府中早已遍佈他的探子,你的軍師、你手下的大將,你現在能分清他們之中,誰究竟是你的人,誰才是皇帝的人嗎。”
西王眉頭深深皺起。
“現在東王府和北王府矛盾重重,表面上看是我周揚惹得禍,可事情的起源卻在東王的女婿武昌皓的身上,武昌皓是誰調到北軍中的?”周揚抬頭看了遠處那座小山一眼,說道:“又有一位客人到了,咱們就談到這兒吧。再提醒你一句,你身邊有一位錢先生,被你倚為心腹,你若是信我的話,今兒回去直接搜搜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