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姿極佳,靜靜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像一個睡美人。
睡覺都這麼追求完美,不愧是自戀的安景媛。
明心就更有意思了,一張“養神蠶絲被”被她一個人抱在懷裡,夾在雙腿間,生恐被人奪走了一樣,睡覺都不忘下意識收財斂寶,真不負貪財小富婆之名。
輕輕從她懷裡拉出被子,給她們蓋上,剛一轉身,又被明心一個人捲走了。
笑著搖搖頭,另拿了一張被子,給她們蓋上,吩咐香蘭和香萼照顧好她們,悄悄退出車內,關上屋門。
“少爺,早朝開始了,安景等七人,正被拉向菜市口,準備問斬!”
周福頓了下,接著道:“事情有點不對勁,與安景一塊問斬的六個人,全出身北境,我感覺這是一個陷阱,皇帝好像正等著你去闖法場,救那七個人。
少爺要三思而後行,不能為了安側妃,把我們北王府也搭進去。”
“此事我自有主張!”周揚神色淡然,根本沒在意皇帝下什麼套,“吩咐後廚,多準備點好吃的,等珺兒她們睡醒了送過來。”
“是!”周福躬身道。
周揚身形一動,射入長空,向菜市口方向飛去。
……
安景跪在刑臺上,看了一眼昏暗的天空,向刑臺四周的人群中望去。
臨死之前,他沒有別的願望,只希望能看一眼妹妹。
可是周圍並沒有妹妹的蹤影,那傻丫頭肯定還沒死心,現在一定跪在院子裡,請那高高在上的安國公大人救他。
如果她聽見我死了,一定會很傷心!
妹妹,希望你不要傷心,好好活著,一定要快樂!
聽見府尹喊出“行刑”二字,安景沒有低頭,也沒有閉眼,只是挺直了胸膛,向這個黑暗的世界吶喊——我沒罪!
明明感到屠刀揮下,卻遲遲沒有砍到他,這是怎麼回事?
他回頭一看,劊子手躺在一邊,接著感到手腕上的鐐銬,竟自動融為鐵水,流到地上。
“平海王,你這是要劫法場嗎?”監斬官帝都府尹厲聲喝道。
安景抬頭向空中望去,卻見一位白衣青年,負手而立,神色淡雅,眉宇間自有一股威嚴,令人折服。
“你們幾個跟我來!”周揚手都未動,他們七個即將被問斬的軍人,悉數騰空飛起。
至於帝都府尹,周揚理都未理,完全無視。
帝都府尹氣急敗壞道:“你這麼胡鬧,你會後悔的。”
周揚帶著安景等七人,徑直向皇宮方向飛去,從頭到尾都沒理會過帝都府尹。
此人是皇帝的心腹、狗腿子,他懶得搭理。
“哼哼,周揚,你就張狂,今日有你好看的!”帝都府尹眼中閃爍著陰謀得逞的歡快之色。
周揚落到中天殿前,跨過門檻,向內走去,安景等人也跟了進去。
眾大臣本在商議朝政,聽見腳步聲,登時回頭望來。
御史中立即有人站出來,大聲道:“北王世子,你這是幹什麼,朝廷審判定罪問斬的罪人,你竟帶到朝堂上來,成何體統。”
“小揚,你太讓我失望了!”皇帝緊跟著說話了,“你們父子二人陰謀設計東軍譁變,以此攪得天下大亂,好實現封王的目的,致使五百多名軍人喪命。
朕顧念血肉親情,不忍讓太后傷心,只下令處理了被你們父子教唆的幾個人。
可你竟不思悔改,不在府中閉門思過,還敢劫法場,鬧到中天殿上來。”
周揚早猜到皇帝會向他發難。
他在北海突破,有“九霄絕命陣”遮掩,僅在北海範圍引起了異象,不會這麼快傳到帝都來。
皇帝若是知道他骨竅中的大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