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
她離開京都兩個月,馬上就要到了婚期。總是這樣躲著不是辦法,畢竟抗旨不尊是誅九族的大罪,她雖然頑劣卻有底線。這個孔得聖聽說自己是夾帶私逃的王府奴婢,竟然威脅幫著隱藏,還對自己動手動腳,可見不是個正人君子。
她要回京都,把這一切如實回稟皇上,一定要請皇上收回成命!想到這些,她似乎打定了主意。估計過日子孔得聖會帶著母親去京都,到時候她正好能跟著回去。
第三百四十四
眼瞅著就要過八月十五,侯府的事情越發的瑣碎,侯夫人把賬簿交給若溪打理,她就圖個輕巧。只要侯爺在府裡,夫妻二人就膩在一起吟詩作畫。侯夫人年輕的時候,也有京都才女之稱,只是在府中這些年沒心情、沒時間罷了。
宜宣見若溪每日擺弄賬簿到晚上,自然是心疼,私底下忍不住抱怨父親,怎麼越老越不靠譜,膩歪起來比年輕人更甚。
“我好不容易才早回來一會兒,你就過來陪陪我。”宜宣不悅的皺眉。
若溪聞言笑了,知道宜宣是在撒嬌。對於這樣的宜宣,她從一開始的彆扭到現在的習慣成自然,常常是笑著不理睬。
宜宣見到她坐在桌子前面不動彈,便過去從後面環住她的腰,彎著腰頭放在她的肩膀上。
“不過就是過節了放月錢,打賞錢,照著去年的舊曆辦就是了。”宜宣故意在若溪耳朵邊上吹著熱氣,伸手把賬簿合上。
她癢癢的躲閃著,笑著回道:“別鬧,這是打我管賬簿以來第一次趕上過節發賞錢,自然是不能出差錯。就是這月錢也跟去年不一樣,趙姨娘去了孟府,家廟還有個姨娘,月錢不能跟去年一樣。八姐姐扶正的事雖然沒正式定下來,不過二伯母在老太君面前通了明路,只等著擇個好日子擺幾桌酒。二房的通房丫頭香秀懷了身孕,抬姨娘是早晚的事。還有幾個丫頭晉了分位,自然要好生整理一番,不然要出錯。”
“這府裡的事都不大,卻瑣碎的要命。”宜宣聽得直皺眉,“實在吃不消就把賬簿交還給母親,你就說孩子太小沒空打理。”
她聽了越發的笑起來,“太太一大早就吩咐人把孩子們帶過去,我倒是整日閒下來了,這個理由說不通。上個月逸然流鼻涕,菲怡也跟著鬧騰,太太整日守著比我還要累。”
“說到這個我想到一件事。”宜宣連忙說著,“上次德妃娘娘說要看看然兒、怡兒,不巧她們就病了。這次過中秋節,誥命婦要進宮請安,你帶兩個孩子去吧。”她聞言答應著。
若溪進過幾次皇宮,倒是知道些規矩,不至於冒犯龍威。不過兩個孩子還不懂事,而且必然要帶上奶孃、丫頭,她們可是沒見過這樣大的陣勢,若溪少不得提前對她們訓練一番。
眼瞅著就要到八月十五,宮裡德妃打發人送了訊息過來,說是讓若溪把四個孩子都帶上。
若溪聽了不敢不從,可心裡卻有些不安。雖說二皇子鬧出的事情已經平息,不過她還是不希望菲虹再跟他見面,以免再生出什麼是非,讓一些人說嘴。
菲虹知道了卻反過來安慰若溪,“德妃娘娘是我的姑母,豈能往後都不見面?二皇子又是皇族,日後也會碰面,總不能做賊心虛一般一味躲閃。那些喜歡背後嚼舌頭的人沒縫都要下蛆,索性大大方方磊落些,看她們還能怎麼樣!”
“我是怕你心裡不舒坦。”若溪眼見出了事之後菲虹一直鬱鬱寡歡,最近才稍微緩過勁來。若是又有什麼不好的傳言,怕她再次受打擊。
“昔日寒山問拾得曰:世間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乎?拾得雲: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菲虹輕聲回著,“母親也曾教導過我,做人不可能面面俱到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