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想那他的勞什子玉佩,可又沒地方送只好暫時收下。這會兒子還了回去,心裡就沒有牽掛了。”
“沒牽掛還哭得這般厲害?”若溪輕嘆口氣看著她,“你覺得自己什麼都能忍住,什麼都可以不爭不要,可惜到底是心不甘情難斷!”
“二嫂!”她聞言再次淚懸。
這麼多年她一直活在偽裝之下,習慣了被忽視,習慣了不受待見。她原想要就這樣過一輩子,無大悲無大喜只求抱有一顆安定的心。可命運偏偏讓她遇見了孟闊,每一次遇見都是她卸下偽裝的時候。孟闊就這樣輕易的撞進了她的心裡,突然到她來不及設防。
哪個大家閨秀的夫君是自己找的?更別說是她這樣一個不受寵愛的庶女!她心裡很清楚兩個人想要一起是被世俗所不容的,是一場可望不可即的夢。她能做得只是快刀斬亂麻,讓自己很快回到以前的狀態。
“一切都會過去的!”她似乎是在告誡自己。
這個世上最難過的便是情關,晚暇是個內斂不輕易袒露內心世界的姑娘。若溪就怕她一旦對某人卸下心房,感情便會像失控的洪水,不是她再能控制的了的。每一個人的內心都在渴望愛與被愛,當這種需求從被壓抑到被點燃,便註定無法熄滅!
若溪不想說些空話勸慰她,還得她過得去自己心裡的坎才行。那孟闊是個五品的三等侍衛,雖說品級不低,可卻差在沒有家族支撐。侯府怎麼可能把姑娘嫁給他這樣的人物?看今個兒侯夫人身邊的幾位夫人,哪個不是官宦世家?既然這事沒門,她還是早點斷了念想的好!
“二爺回來了。”外面傳來青玉的聲音,二人聽了忙不再言語。
晚暇站起來,見到宜宣進來低頭見禮,“我先回去,明個兒再過來向二嫂學織毛衣。”
看著她出去,宜宣這才奇怪地問道:“四妹妹怎麼了?瞧著怎麼像哭過的樣子?有什麼事嗎?”
“娘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若溪沒說,她覺得晚暇不會希望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既然晚暇決定從此撩開手,那就權當沒這個人,沒這回事吧。
宜宣聞言也不再多問,換上家常衣服說道:“三弟從別院回來了,去了祖母那邊。”
若溪聽了一怔,隨即眼神變得飄忽起來,片刻方回道:“不知道這個決定是福是禍,將來……”
“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你就別多想了。”他把若溪摟在懷裡,還想要說什麼丫頭卻來回稟,說是老太君讓他們過去一趟有事宣佈。
二人相互瞧了一眼,趕忙趕了過去。到了安福居一瞧,大夥齊刷刷都到了,老太君滿臉帶笑的端坐在上面。
“我召大夥來是有件喜事要宣佈!”老太君笑得抬頭紋都開了,“剛剛三小子打別院回來,說是若影懷上了!已經找了大夫瞧過,一個多月的光景。不到三個月本不該大肆宣揚,可這是咱們家的頭一個第四輩晚人,該讓大夥都知道好高興高興!”
卻見田氏聽了臉色變得蒼白,愣了一下端起茶杯低下頭喝茶掩飾情緒,可若是細細打量就能發現她的手竟在微微抖著。她比若影晚進門兩個多月,宜浩雖不常宿在內院,可一個月總有十來日在她房裡。這一年過去她的肚子卻半點動靜都沒有,說不著急那是假話。可若影和香秀也沒動靜,倒讓她稍微舒坦些。
上次老太君把馬上封侯送給劉二奶奶,還說若是誰生下嫡玄孫便把整盒的寶貝全都送出去。她心裡就越發的急迫起來,不完全是為了那盒子裡的東西,只是為了趕在若溪前面。老太君的許諾是一個訊號,表明她是多麼看重這個孩子!這可事關定伯侯世子的封號落到哪一房,田氏怎麼不迫切呢?
眼下若影竟懷上了,雖然生下兒子也不是嫡出,但卻讓宜浩多了一個爭奪世子的籌碼。若影本就是貴妾,日後若是仗著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