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套保不住孩子!
丫頭們很快就煎好了藥端進來,田氏一口氣喝下去。果然,不一會兒她便有了要如廁的意思。鶯歌攙扶著她去衛生間,可一坐在馬桶上便覺得疼。
她咧著嘴挺著,宿便往下行,傷口撕裂般痛起來。她忍不住“哎呦,哎呦”的喊起來。
鶯歌見狀只能著急,卻半點法子都沒有。等到她扶著田氏站起來,田氏幾乎要哭出來。
田氏蹣跚著回到屋子裡,不敢趴著怕壓到孩子,不敢平躺屁股疼,只好側躺著哼哼。
宜浩回來見到此景心裡暗自嘆氣,人家二嫂懷孕,自個兒媳婦也懷孕,怎麼瞧著天差地別呢?剛剛他聽見丫頭回稟了,又眼見田氏這樣痛苦,憋了許久的話終於憋不住了。
“剛剛大夫來過了?”他坐在床邊溫和地問著。
“爺,你回來了!”田氏淚眼汪汪,“妾身可難受死了!”
“我都知道。”他握住田氏的手,揮揮手讓旁邊的丫頭下去。
宜浩的溫柔讓田氏心裡舒服多了,她支撐著側坐起來,體貼的詢問宜浩可吃了午飯。
“你別惦記著我,好生照顧好自己和孩子。”宜浩把靠枕拿過來,“我見二嫂懷孕輕鬆自在,你過去取取經,省得自己難受遭罪。”
“取什麼經?她說得還能比大夫對?你別看我現在不舒服,等孩子生下來再瞧。那些補品可不是白吃,蘿蔔和人參要是效果相同誰還買?你等著吧,我一準給你生個大胖小子,昨晚上我做胎夢了。”田氏撇了一下嘴,隨即笑了。
宜浩聽了她的話趕緊問道:“什麼胎夢?快說說!”
“我夢到自己走到葡萄園,滿架的葡萄長得特別大。葡萄粒有小餃子那麼大,粒粒飽滿喜人。爺想想,葡萄都那麼大,裡面的籽兒該多大?長輩人都說,夢到帶籽兒的東西就是生兒子,錯不了!”田氏滿臉喜色,興奮之下動了一下,屁股立即針扎得疼起來。
宜浩一抬頭,看見她眉眼痛苦的擠在一起笑嚇了一跳,真是醜!田氏長得還算漂亮,可自打懷孕就胖了一圈,臉色白得沒有血色。她吃一口東西都加著一萬分的小心,睡覺有些許動靜便驚醒。什麼人的精神都架不住這樣蹂躪,沒有精神臉色差,自然就漂亮不了。
不過宜浩不是個好色之徒,他眼見田氏懷孕受苦心裡都是憐惜。他叮囑田氏好好睡一覺,看著她睡著才出去。
走到園子裡,他聽見一陣飄渺悠揚的琴聲傳了過來。這一年來,他先是被若影折磨,眼下又為田氏擔憂,心情總是徘徊在低谷。眼下聽了這輕輕柔柔的琴聲,突然覺得胸口的抑鬱輕了些。
他尋著琴聲緩緩走過去,到了竹林附近停住。只見若溪披著白色的披風坐著撫琴,宜宣白衣勝雪正在和著音律舞劍。劍鋒所及之處,帶起竹葉飛舞,整個場景唯美的像一幅畫。
不等若溪彈奏完整曲,宜宣便收住劍勢。他放下劍過去,把若溪身上披風裹緊,笑著輕語道:“起風了,咱們回去吧。”
“我一點都不冷。”若溪見他額頭有汗,掏出錦帕幫他擦拭起來,“孩子在肚子裡的時候多聽聽曲子,生出來就會有這方面的天分,這叫胎教!”
“你讓我晚上捧著書對著肚子講故事也是胎教?”宜宣笑著問道。
“嗯。”若溪點點頭,“等到孩子再大點,你把手放在外跑肚皮上,能清楚的感覺到孩子在動呢。”
宜宣聽了忙把手放在她肚子上,還要彎腰把耳朵貼上去。若溪見狀輕笑著推開他,“傻瓜,我說得是以後!”
“溪兒,昨晚上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現在想想應該是吉兆!”宜宣坐在她旁邊輕輕環住她的腰,“我夢見咱們手牽著手走在桃子林中,放眼看過去都是新鮮饞人的大桃子。你突然朝著前面跑去,所到之處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