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消失了,怕是自己並不堅強的。
這幾日,田月荷儘量不出門,即便如此還是會有些人湊到自家院子門口張望,見自己出來倒水的時候更有甚者會罵自己,讓自己滾出冷泉村,不要把晦氣帶進來,方了他們這些無辜的人。一直到王大嬸叉著腰把他們罵走後,自己耳根子才能清靜些。對於那些個愚昧的村民田月荷第一次感受到無力,也是第一回見識到了‘語言的殺傷力’告訴自己不要放在心上,可是當真正面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做不到。
田月荷插上屋門,抱著小魚兒呆待著坐著,眼淚就在眼眶中打著轉,一眨眼便無法控制的流了出來,這是她來到這個年代,第一次流淚。
“月娘,給嬸子開開門,查出來了,是那劉家的劉寡婦編排的,快給嬸子開門,咱們找她去!”
自打有一次一老婆子指著自己懷裡的小魚兒說了那句“瞧著就知道活不了幾天後。”田月荷就歇了‘息事寧人’的念頭,自己可不是什麼聖母。況且她跟自己無冤無仇的,卻害得自己就算是大白天都不敢出門,連屋門都給插著,就怕碰到一些自私又激進的,把自己捆到山上的尼姑庵去,雖說自己現在沒有族長什麼的管著,但是村長里正這些也是能決定自己命運的,除非自己說離開這個村,不要這個房子這個地了,更甚至連孩子都給放棄,要不然他們要真的出面,自己去尼姑庵青燈古佛一生,也不是沒有那個可能性的,畢竟自己是聽說了的,已經有村民去里正那鬧了。
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開啟屋門。王大嬸進了屋“那劉寡婦這不是個玩意,月娘把小月兒先交給你叔,咱們找劉寡婦去。”
田月荷先拉住王大嬸“嬸子,您打聽清楚了嗎?畢竟我跟那劉寡婦都是不相視的,她何必背後害我?”
王大嬸哼了一聲“指定沒錯的,俺是打聽明白了,那冷家娶媳婦本來口頭上是跟那劉寡婦說的,讓她去做飯,結果後來妞子出嫁嚐了你的手藝,覺得好,你要的價又比那劉寡婦低,結果不就讓你去了,她指定是怨恨你斷了她財路了!才編排的你,這事沒完!”
這算什麼?躺著中刀?田月荷抿了抿嘴唇“小魚兒我抱著,嬸子咱們走。”去的一路上,王大嬸便是罵罵咧咧的,況且這幾日來,田月荷的事情怕是相近的村都是知道了的,見她明張目膽的大白天走出來,自是有人上來找茬或者當著面說幾句難聽的了,但見王大嬸那氣勢,聽她嘴裡嘮叨的那些話,呵!有熱鬧瞧了,也沒人找田月荷麻煩了,甚者已經有人目中露出憐憫來了。
“哎呦,可憐的月娘啊,那劉寡婦真是個殺千刀的,這話怎麼敢亂說,別的不說,你馬嬸子不是怕事的,俺幫你撐腰。”說完便跟著月娘和王大嬸身後,有第一個自是有第二個,田月荷看在眼裡,嘴角含著一絲嘲笑,這些人裡有多少個在這幾日都到自己門前說過‘風涼話’的?有多少個用言語侮辱自己讓自己滾出冷泉村不要把煞氣,晦氣帶給他們。現在只聽王大嬸一言,還沒有證實,便一鍋風的與自己同仇敵愾了。
那邊的劉寡婦自是也聽到風聲了,攥了攥拳頭自己可是不能認了,有事俺推到自己嫂子身上就是了,反正有娘在,不怕她不替自己擔著。
“哎呦,田妹子啊,俺也是聽俺嫂子說的,你也知道俺嫂子家就離著你孃家不遠啊,這要怪你可是不能怪俺啊。”劉寡婦話音剛落,屋裡就傳來劉寡婦娘打罵她嫂子的聲音來,只見她嫂子哭著出來,見多數人都在指責著自己,更有甚者說道“要俺說,這樣的毒婦還是休了得了,這不是給家裡遭災嗎?人家跟她無冤無仇的,這話哪裡敢亂說。”
“就是的,劉大姐,這樣的兒媳婦你們家還是別要了,這毒婦嫁給你兒子也快一年了吧,還是沒動靜,怕是個不會下蛋的,看著人家田家妹子眼熱,真是最毒婦人心的。”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