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被這番“甜言蜜語”逗得沒忍住,笑出了聲,他立即咳嗽了一聲轉頭看向床頂道:“我母親在我八歲那年被強盜所傷,早早就過世了,父親因此自責不已,將我送去師父那裡學藝後,便金盆洗手,隱居在了廣東。”
楚留香說完這些便去看蘇丹虹,這少年有些愣怔,然後慼慼然開口道:“想不到你的身世和我倒是相似,我父親在我年幼的時候就出了事故,離開了人世。我母親含辛茹苦將我拉扯大,可惜我沒什麼用,長到這麼大了還叫她傷心流淚。”他重重地一嘆,而後又搖搖頭,轉換了口氣道:“但是廣東可不是一個適合養老的地方。”
楚留香沒想到他會冒出這句話來,不由得笑出聲問他這是為什麼,蘇丹虹一本正經地回道:“廣東素有美食天下的美稱,我以前也去過那裡,雖然只呆了三天卻差點撐死在那裡。年輕人偶爾吃多一點倒無所謂,老年人天天吃撐的話對健康可不好。”
楚留香卻笑道:“可惜我的家鄉就在那裡,不僅是我的父親,就是我都是從小吃撐長大的,所以都有一個特別大的肚皮,現在已經輕易撐不到了!”說罷他咧嘴笑了起來,臉上帶著一點童真的趣味,竟是想起了極年幼的時候被奶孃親手包的餃子喂成了一個圓球,還被胡鐵花戳著肚子哈哈取笑了一頓的日子。
也是這一次讓他知道吃得太多是一件很糗的事情,所以日後他就很少吃得那麼多了,漸漸地,不僅是飲食之上,便是其他事情他也學會了把握那微妙的“度”,讓自己能夠遊刃有餘地自在生活。
蘇丹虹瞧著他臉上的神情,只覺得眼前冒出了好多粉紅泡泡,漂亮美滿極了。他不由得安靜下來,慢慢地等楚留香從回憶中醒過神來。等到楚留香神情平復,再次看向他的時候,蘇丹虹這才開口,問道:“我能問問你師父是誰嗎?聽說光是這個答案在賭坊就已經值好幾千兩銀子了!”
楚留香並沒有猶豫,更沒有拒絕回答這個幾乎是江湖上一大秘密的問題,而是向蘇丹虹伸出了伸出了左手,食指向他勾了勾。蘇丹虹立即靠近一步,同樣伸出了左手,放在他的手指之下。楚留香便曲指在他的手心上寫下了自己師父的名字。
楚留香收回了左手,蘇丹虹掰著自己的左手,心中感概就是幾千兩銀子磨著手心也不如楚留香的手指撓得他心癢癢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才有辦法將這個誘人的傢伙壓倒,圈圈叉叉。
楚留香卻真的困得很,在與蘇丹虹聊過這些之後,沒一會兒就沉沉地睡了過去。蘇丹虹便呆在客房內,像昨夜楚留香看守著他一樣看顧著他,一直盯著他漂亮的臉蛋瞧著,竟然是怎麼也覺得看不膩,還越看心裡越甜,直到楚留香醒來時,他的視線也沒捨得挪個位置。
楚留香卻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人吵醒的,原來竟是施茵的母親花金弓打上了擲杯山莊。她倒不是得知自己女兒借屍還魂在左明珠身上,而是認為擲杯山莊欺人太甚,將城裡的大夫都請走了,她的女兒才會救治不及而死的,現在鬧過來當然就是要為自己的女兒討個公道,要左二爺給她女兒償命。
可是據“施茵”說,她雖是重病而亡,但是給她醫治的卻是與張簡齋齊名的江南名醫王雨軒先生,現在花金弓鬧過來不過是想借機撒潑給左二爺難堪而已。
左二爺當然不會請楚留香去給他對付花金弓這個老潑婦,他自己早使了法子將花金弓與她帶來的一夥潑皮流氓全部趕跑了,但他最後還是讓下人來找楚留香,邀他一談。
左二爺自然不會將自己的目的告訴下人,楚留香也不會問下人左二爺找他做什麼,蘇丹虹卻笑哈哈道:“看來今天晚上你還得跑一趟施家莊不可,想必你不去跑一趟,嚇嚇‘獅吼莊’的母獅子,左二爺以後的日子可就沒法過了!”
楚留香苦笑著連連搖頭:“你倒是很喜歡看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