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緒,轉過臉來,將楚留香的手拉下,握在自己的手心裡,對他眯眯眼道:“你對我說這些當然是出於對我的關心,我覺得很高興——能夠得到你的關心,就算別人給了天大的委屈我也不覺得難過了!”
他一句話說來就是甜蜜蜜的,楚留香不禁失聲笑道:“你是不是已拜了柳無眉做師父,將她在酒桌上的那套學來,專門用在我頭上?”
蘇丹虹彷彿沒有聽出他話中的揶揄,反而笑呵呵道:“你明白我的心意就好!”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便又換上痛苦的神情,哀哀慼戚地對楚留香說道:“但小原莊主實在傷我太深,你難道不覺得只是摸摸頭,根本就不能撫慰我這顆受傷的心靈?”
楚留香笑笑,卻沒有說話,然後將手抽了回來,將身上的衣服脫得只剩下一件柔軟輕薄的裡衣後,便閉上了眼睛,在蘇丹虹躍躍欲試的目光中一頭栽到了枕頭上,竟是立刻就睡著了!
正準備撲到楚留香身上去的蘇丹虹當即整個愣住了,像一臺宕機的電腦,許久才緩衝過來,卻是看著睡熟的人除了咬牙切齒外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不甘心地抓住楚留香的雙肩用力地晃了晃,可是楚留香根本一點反應也沒有,而且剛剛明明不是很重的酒氣竟然一下子就衝進了蘇丹虹的鼻子裡,讓他不得不承認楚留香很有一套,竟然可以強行將酒意壓下,現在又將其全部釋放出來,將自己放倒!
現在的楚留香,是真正地醉倒了,不管他用多大的力氣去搖晃他都不可能將他弄醒的。
面對楚留香這種近乎無賴的逃避方式,蘇丹虹除了恨恨地鬆開手,還能做什麼呢?
翌日。
翌日的天氣倒是十分不錯!
楚留香醒來的時候,不早也不晚,太陽也才剛剛爬出湖面而已。
他身上當然沒有出現不該出現的痕跡,但是他還是不幸地發現穿著的裡衣已經不是蘇蓉蓉特意為他做的那件翠綠色綢緞短衫,而是另一間染著翠竹花樣的白色棉長衫。
若只是這樣那還倒罷了,但是通體的舒暢卻已經向他發出了一個很可怕的訊息——他的身體被人清洗過了!
是誰幫他洗澡的?是不是某個見縫就要插針佔他便宜的小混蛋?
他希望不是,又希望是,這並不矛盾,楚留香也只在腦中過濾了一下這個問題,然後便將它拋到了腦後,走去了花廳。
花廳的小桌上,擺著一小鍋濃稠的白粥,還有一鍋肉粥,菜色也很豐富,大餅油條、清脆的酸菜拌著切碎的黑。木耳,一大碗水嫩的豆腐旁邊陪著五六種作料、香菜,還有四籠小籠包子正透著熱氣,楚留香走進花廳時便已問到了這些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氣。
原隨雲已經坐在了桌邊,柳無眉與胡鐵花竟然起得也很早。
主人卻並不在。
蘇丹虹竟然沒有陪在原隨雲身邊,這還是這幾天裡頭次見到!
楚留香坐到胡鐵花身邊,這個人已經捏起了一隻包子,急乎乎地放進了自己的嘴裡,然後被燙得說不出話來。
楚留香轉頭微笑著看向正給他添粥的華山派的女弟子,柔聲問道:“小蘇還在睡嗎?”
女弟子紅著臉,笑著回答他道:“原公子想吃蓮子粥,所以師叔祖一早就去採蓮子了。”
楚留香接過女弟子遞上來的肉絲粥,心裡卻是一突,心下不覺好笑起來,暗道蘇丹虹這般對原隨雲,實在是寵得過分,寵得有些噁心了!
胡鐵花似乎也這般覺得,他忽然湊到楚留香身邊,拉了拉他的袖口,輕聲道:“老臭蟲,小蘇是不是喜歡男人?”
楚留香瞟了一眼坐在一邊,等著蓮子粥的原隨雲,沒有做聲。胡鐵花似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兀自嘟囔道:“你不覺得兩個大男人用同一種香料,實在奇怪得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