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如此說來,最先發現起火的是永璂?”皇帝淡淡的問道。
“是,是兒臣!”十二阿哥似乎有些怕皇帝,他站到了永瑄和永瑆身邊,看著皇帝顫聲稟道。
“永璂,你可親眼瞧見那大火是如何起的?”皇帝柔聲問道。
“啟稟皇阿瑪,兒臣在大殿地上瞧見了一個很精緻的木框,木框上面雕刻的花紋兒臣從未見過,兒臣本有些好奇,正欲上前看個究竟,且料窗外的陽光照在了木框上後,透過那木框上的鏡子後照了進來,兒臣只覺得眼前猛地一亮,然後大殿的地毯便燃了起來,兒臣想進內殿去喚永瑄哥哥他們,可火一下子便四處竄,兒臣只得跑出了大殿,去外頭叫人救火!”永璂說到此下意識的看了皇后一眼,那日回去之後,皇后便細細的盤問了他,他本想告訴皇帝,他還在地上瞧見了一小堆白色的粉末,地上還零星散佈著這種粉末,而且那日那光是照在那粉末上才起火的,可皇后不許他說,告訴他,只需如此稟明皇帝便可,他也不敢多言了。
皇帝聞言,臉色便的愈發的可怕,他瞥了一眼果親王弘瞻,額頭上青筋直冒,片刻才道:“永瑄,你們兄弟三人那日進九州清晏殿時,殿內沒有奴才嗎?”
“啟稟皇阿瑪,空無一人!”永瑄輕輕頷首道。
“弘瞻!”皇帝猛的拍在了桌子上,厲聲喝道。
“皇兄……。”弘瞻看著皇帝,有些不知所措,但見皇帝震怒了,即便他不明所以,也戰戰兢兢跪了下去。
“弘瞻,你是朕最小的皇弟,長兄如父,朕這些年來一直對你甚為溺愛,才讓你養成了如此乖張的性子,沒曾想你竟然變本加厲,竟然敢縱火燒朕的寢宮,莫非你想弒君篡位?”皇帝暴喝道。
“皇兄,臣弟不敢。”弘瞻聽了皇帝的話猶如雷擊,短暫的震驚之後,急聲道:“啟稟皇兄,臣弟絕不敢有不臣之心,臣弟冤枉!”
“冤枉?”皇帝冷冷的看著他,對一旁的吳書來道:“宣郎世寧上殿!”
“是!”吳書來應了一聲,立即去將郎世寧宣了進來。
“郎世寧,你瞧瞧此物有何作用?”皇帝讓吳書來把放在一旁的木框遞給了郎世寧後,沉聲道。
那木框當日便被大火給燒燬了,但那鏡片還在,皇帝已吩咐奴才鑲進了新的木框裡。
“啟稟皇上,木框裡鑲的是放大鏡,臣曾經也敬獻了放大鏡給皇上,放大鏡除了能將看不清的東西放大,還能聚光起火,就像這樣……。”郎世寧說罷,將這木框拿到了窗前,命小太監手裡拿著宣紙站在了一旁。
片刻過後,當陽光照射在木框上的鏡片上時,眾人清楚的瞧見一道細細的強光照在了宣紙上,慢慢將宣紙點燃。
“皇兄,臣弟不知此物能起火,請皇兄恕罪!”果親王弘瞻瞧見後臉上一片死灰。
“恕罪?”皇帝聞言,臉上一片冷然,對一旁的吳書來使了個眼色,吳書來會意,輕輕揮手,便見兩個小太監拖著一個渾身是傷的太監進了殿來。
“小許子,告訴皇上,那日你為何將九洲清宴殿的奴才們都遣走了!”吳書來沉聲喝道。
“皇……皇上恕罪,奴才……奴才是奉了……奉了果親王之命,皇上……恕罪啊……。”奄奄一息的太監小許子哭著說道。
“弘瞻,你還有何話說?”皇帝此時已是怒不可言,緊握的拳頭嘎吱作響。
先皇駕崩之時,弘瞻不過才兩歲,皇帝將他當做自個的孩子一般看待,還讓孝賢皇后多方照拂他,乾隆三年,果親王允禮病逝,因無子嗣,皇帝便將年僅五歲的弘瞻過繼給了果親王,弘瞻小小年紀便有了親王的爵位,長大後,皇帝更是委以重任,事事也儘量依著他,那般的榮寵,親王之中無人能及,皇帝萬萬沒有想到,他最寵愛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