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奸猾聲音的主人出現在小街另一頭,厲喝:“那人說了他不會武,這不過是些三腳貓把式!不抓住他你們一個個仔細著腿!”
十七個人一聽此話便又圍上來。丁小羽大笑兩聲,提氣凝神,只待三人只距她兩米時突然暴起,手臂長振,刀勢大開大合,凌厲迅速不加拖沓,身姿果斷勇猛,一點也不懼來者手上的軟刀。她避開兩個家丁割來的刀刃,旋起揮手,兩人右臂齊肩而斷,慘叫連連。而她又不加停頓,衝入人群之中,一刀砍一臂沒有任何花哨。待那家主反應過來時,丁小羽已挑刀指準他咽喉,而那十八個家丁已無一人有右手,家主面色死灰。
丁小羽雙目泛著森然怒氣,只問了一句話:“是不是黑布蒙面身材短壯的男子?”
家主驚呼:“是是是!小哥饒命!”
丁小羽邪邪地笑:“好啊,饒你命。”話音未落刀已削出,家主頓失右臂,哇哇慘呼。
此時四道黑影才匆匆趕來,焦急地單膝跪地:“屬下來遲,請右使責罰!”他們不敢想,若是丁小羽不會武他們會被怎樣,一點也不敢想。
丁小羽在懷裡探了探,摸出一個東西,高舉起來冷冷命令:“給我查出這幕後是誰在害本右使,查不到……你們就洗乾淨脖子等著死吧。”
黑衣人們一見她手裡那枚泛著妖冶光澤的血玉,驚得低頭齊應:“遵右使令!”
新的彈簧
還是那句話,閒日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丁某人的人生裡,終於出現了真正意義上的新彈簧。
她深夜回到客棧時,九方漓容正斂袍坐在大堂裡喝茶,清淡溫暖的茶香散得四周都是。地上黑衣人跪了十來個,雁螭面無表情地站在他身後,左側坐著蘇黎,臉色很是不好。
丁小羽笑著和在場的人打招呼,“這麼有興致啊,大晚上的都出來曬月亮!”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齊聲:“見過右使!”
九方漓容手中的暗紋薄瓷茶碗轉動,點頭回應,“今晚夜色甚佳。”
蘇黎聞言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丁小羽滿意地揮揮手:“我已經曬完了,回去睡了。主上晚安,蘇掌門晚安,雁左使晚安,明早見。”說罷回房,沒有二話。
大堂裡,九方漓容微微一笑,慢慢將茶碗擱在面前的桌上,“辦事不利,如何處置?”
跪了一地的十六個黑衣人聽了這話,右手齊齊抓住左腕,向外一翻,“咔咔”聲響,一片隱忍的抽氣聲。他們竟全全自斷右手。
九方漓容稍微點頭,“對右使不敬的人呢?”
靠前的一個黑衣人答:“稟主上,一個未留。”
九方漓容想了想,揮揮手,“下去吧。”
“屬下告退。”黑衣人恭敬地全數退下。
此時,又一個黑衣人掠入,“主上。”
九方漓容問:“右使如何交代?”
黑衣人答:“右使下令查,查不到就死。不知主上意下如何?”
九方漓容想了想,右臂靠在木椅的扶手上支住頰邊,抿起唇笑,“黎兒以為呢?”
蘇黎口氣如平常般玲瓏,“黎兒怎好過問山莊事宜……”
“說得很好,”九方漓容讚許地點點頭,謄出右手擺了擺示意黑衣人不用過問此事,然後只以二指端起精緻美麗的茶碗,隔著瓷壁,細細觀察著薄到有些透明的茶碗裡的茶色,指尖微微一蕩,黑瞿的眼描摹茶葉在水中起伏,就像在輕易審視著心思複雜的人,“黎兒,你說這是誰呢,竟敢動雋霄山莊的右使……”
蘇黎坐得筆直的身子幾不可見向後縮了縮,強笑,“黎兒怎麼……”
雁螭打斷她開口:“是個短壯的黑衣男子。”
“喔,”九方漓容好奇地抬了抬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