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暗中動了手腳。”元英當然察覺了郭夫人的為難,已經轉了話題。
“真的什麼都問不出來?”郭夫人蹙眉。若是能讓彭達祖把威武將軍扯出來問罪,這件事情才能算圓滿。
李未央淡淡一笑,道:“他是威武將軍的義子,自然是忠心耿耿,什麼都不肯交代的,若非如此,也不會讓他來做這件事。但這也是建立在他們互相有深厚感情的情況下,若是有人在監獄之中要誅殺他,封他的口,他還會不會這樣堅定的死扛到底嗎?我想,應該不會。”
她說話的時候,眸子閃閃發亮,漆黑得叫人心悸,那模樣慢慢地吸引了元英全部的目光。郭惠妃和郭夫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笑意。
元英明明很讚許,面上卻不動聲色地道:“話是如此,但這樣挑撥離間的做法,一個弄不好,反倒弄巧成拙。”他想知道,李未央能夠想多遠。
李未央直視著他,笑道:“殿下,自然是要挑選好的時機,好的人選,還要結合對方的心理狀態!只要你能夠讓他相信,他的義父已經遺棄了他,並且背棄了他們之間的承諾,即便是銅牆鐵壁,想要破城也是指日可待!”
元英輕輕蹙眉,經她嘴裡這麼一說出來,聽起來十分簡單,但那人極端狡猾,想要破城,怕是不那麼容易。
“事實上,這法子我也嘗試過,可他軟硬不吃。”元英嘆了一口氣。彭達祖已經立定了必死的信念,不管他如何嘗試,甚至告知他不肯說的下場,對方都無動於衷。
“那是殿下沒有用對方法。”李未央知道元英試過這法子,也不氣餒,只是心平氣和地道:“殿下,我只是提出建議,並不是非要逼著您採納不可。若是刺殺一事已經被他看破,那就應當從他的身世著手。若是你告知他,他的親生父親是被威武將軍逼入絕境才會殞命的呢?”
元英的眼眸輕輕眯起:“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未央笑得十分坦蕩:“我的意思是,戰場上刀槍無眼,威武將軍表面上深明大義,用下屬的性命來保護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
元英微笑了起來,事實上,李未央說得雖然不全對,卻也跟現實相差無幾。主動去擋箭,和被動地拉過去赴死,完全是兩回事。但結果都是一樣的,那就是用別人的死亡去換取自己的生存。一線之隔,天差地別。只是如何透露給彭達祖知道,便是一件十分要緊的事了。
郭惠妃聽了半天,在一旁笑道:“看你們有商有量的,我也很高興。”元英之前對嘉兒不冷不熱的,今天居然肯聽她說這麼多話,眼睛還一直髮亮,明顯是看上人家姑娘了,這下她這個姻緣,總沒看錯了吧。
李未央之前和元烈說的話,並非是實話,她不過是不希望元烈過多插手這件事,牽扯進去而已。但是元英,這本來就是他郭家的事情,他應當好好處理。接下來,李未央便一直和惠妃說著話,可在隱隱約約之間,她總是感覺到一道目光緊緊地盯住了她,盯得她汗毛都豎了起來。是元烈,他的目光總是落在她的身上。
李未央對惠妃笑著說:“娘娘,現在時候不早,我們也該出宮了!”她和元烈還有約定。
郭惠妃點點頭,眼底還有不捨:“今後你們要常常入宮來看我。”
郭夫人拉著她的手,只是跟著點頭。
元英站起身,衣服上面的金線在陽光下光芒耀眼,襯得他一張俊臉更是貴氣十足,他的眼光從李未央臉上掠過,又看向惠妃,道:“我送送舅母和表妹。”
李未央不由皺起了眉頭,郭惠妃卻已經點了頭,道:“去吧。”
宮門口,郭夫人笑著道:“靜王不必如此多禮。”
元英只是微笑,道:“這一次還多虧了表妹機警,否則連我母妃都要受累。”
李未央的笑容很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