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說的他一個都答不上來,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答案,他只覺得那種曾經強烈的戰鬥榮譽感突然之間變得那麼滑稽和飄無。
“不好回答吧?哈哈,那我來說!其實我們所做的,都是為了自己!光明和黑暗之戰的到來只是讓我們的自私找到了更好的藉口罷了,而神在哪裡?當我們把最後一個黑暗士兵砍死在劍下的時候,換來的還只是我們幾百年的生活安定,神的犒賞在哪裡?我們還是會生病,還是會死亡,或許我們、我們的英勇士兵在老了的時候依然貧窮。我們的國家是自由的,但神的力量依然在控制我們的心,這,也許是我們的悲哀,因為,我們的國家和那些王國其實根本沒有兩樣,雖然在表面上我們的人民更喜歡把神做為一種讚歎者!”
海格拉德斯雙手抱頭躺到了地毯上,看著帳篷頂,非常平靜,藍寶石般的眼睛閃動著晶瑩的精光,他覺得此刻的心情似乎已經飛到了世界的另一頭,一個全新的世界。
格利亞斯震驚了,他很難想象這個和自己生活在同一個土地上的男子居然有著如此怪異的言論,恐怕就算是再開明的元老院元老都會把這樣的話當成瘋子的痴囈,這完全是將神徹底地排斥開,天知道失去了神的信仰……哪怕只是作為晚餐上的詠歎物件,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
“閣下,您的意思是不是指我們只是在為我們的祖國而戰!”婉轉地理解了一下對方的意思,格利亞斯將一種尷尬變成了一種掩飾說了出來,他希望自己一覺醒來全忘了這些。
“哈哈!也許是吧!行了,也不早了,你快點睡,估計明天就要功城了!到時候別給我丟臉啊!”海格拉德斯又變了一副調皮的笑容,似乎思維又跳躍到了另一個點上。
“遵命!下官明日一定親領部隊進攻!”
一個標準的軍禮,老實的格利亞斯懷著莫名的忐忑走出了營帳,站在寒冷夜光下舒了一口氣。
薩西尼亞城,城守官邸。
達西斯的私人後院某個低矮的石屋裡,薩西尼亞城臨時城防司令修羅特正進行著預定的行動。一把長劍全是淋漓的鮮血,房間裡倒著幾具身穿法師長袍的老年男子,角落的火盆中燃燒著厚厚一摞書本和手卷。
他在奉達西斯的命令進行最後的工作,雖然他不贊同這樣,但是職業軍人的習慣讓他服從了這樣的安排。他是達西斯一手提拔起的騎兵指揮官,本來在文德里克這樣的山地國家,一個騎兵指揮官永遠都是高階宴會上最角落的角色,可自從遇見了達西斯,在他的野心下,自己的隊伍幾年之內迅速達到了三千騎兵,而自己也成為了文德里克王國第一個軍團長級別的騎兵統領,這對從小酷愛戰馬的自己來說已經是夢想的最高頂點了,而現在,自己跟著達西斯造反不過是種報答的心態。他沒有杰特魯那樣的虛榮和媚態,也不像其他軍官那樣因為恐懼達西斯的權利和手段而呆在達西斯身邊,他想做的,就是把最後的忠誠變為行動而已。
“將軍,所有地下室的鍊金術士已經處死,裝滿火藥房間也全開啟了!”角落的某處牆壁突然向一邊滑開,一個身穿下級軍官鎧甲的男子同樣提著粘滿鮮血的長劍走了出來,一邊笑著對著上司說到。
平靜地看著這個心腹軍官,修羅特開始覺得有點恐懼,為什麼這麼多人都那麼習慣於殺人,習慣於達西斯那樣得不到就毀滅的心態,而自己,僅僅是因為愛馬才當的軍人。
“行了,把這個扔到火裡去,然後你回營地……”修羅特從鎧甲裡翻出那張羊皮書卷,遞給了部下。
軍官笑著轉身拿著羊皮朝角落的火盆走去,順手丟進了火裡,身後的修羅特也隨意地跟上了幾步。
“將軍,已經好了……啊!”
一柄長劍從軍官的前胸鎧甲上刺破,露出血淋淋的劍刃,接著猛地向後抽出,一股熱血從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