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兒秀眉微微蹙起,手持細筆,在下巴上敲了敲,似乎在為題什麼詞發愁呢。
趙小郡王一陣頭疼,甚至還有點生氣,這女人是故意的吧?不好好上床廝殺一番,竟還想著畫畫題詞,你畫畫就畫畫,為什麼非要穿一件如此勾人的薄紗?
“哼,崔念奴,你過不過來?”趙有恭瞪圓雙眼,滿是怒色,只可惜念奴兒卻一點都不怕,她撅起小嘴,小聲嗔道,“官人急什麼,待奴家再想想,該寫什麼呢?”
聲如貓兒叫春,勾的人心中癢癢的,趙小郡王當即從榻上跳了下來,這個狐媚子,可真不讓人省心。來到念奴兒身後,攬住她的纖腰,依舊佯怒道,“你是故意逗弄本王的?”
“官人冤枉奴家呢,莫不如這樣,官人為奴家配首詞,奴家今夜。。。便什麼都聽你的。。。”
軟軟的話語,羞紅的臉,似是嬌羞,又似害怕。趙小郡王可是心動的很,一隻手在美人香臀兒上摸了摸,雙眼便朝案上看去。
簡單來說,這是一幅風景畫,一座古老的亭子,遠處山巒起伏。畫是好畫,可就是有些不協調,因為除了亭子和山巒,周圍是一片望不到邊的荒漠,亭中站著一個人,那人身子佝僂著,只留下一個背影。美好的風景,卻給人一種蒼涼之感,眼前盡是黃沙,高大的身軀,佝僂的背影,彷彿是一段英雄末路。
凝眉沉思,良久後,趙有恭放開懷中美人,提筆在畫上空白處寫了起來。
溢血橫跨孤仞山,登高獨自回顧。
萬里烽煙塵沙路。
金戈刀槍來,制霸關中虎。
夢裡繁華錦繡客,纏綿彩袖飛舞。
千秋漢唐歸來處。
揮墨撒天地,銘上英雄賦。
一首《臨江仙》,卻讓畫風為之一轉,原來的蒼涼空寂消失不見,代之而起的是一種對過往的慨嘆。
念奴兒細細回味,臉上的笑意越來越盛,不知怎地,她嬌哼一聲,軟軟的倒在了男人懷中,“官人,奴家身子好乏!”
趙有恭臉露邪笑,將手中毛筆一丟,一把將美人抄了起來,“嘿嘿,早就該乏了,今個本王好好伺候你。。。”
榻上一夜,風月無邊,渭水之畔,天河之戀。幾番**,念奴兒醉在了風月之中,也醉倒在了男兒的豪邁之中,也許,這一生都離不開這個男人了。
天亮了,趙有恭早早起身,念奴兒卻還在床上賴著,昨夜很是瘋狂,任她手段再多,終究還是有點承受不住的。
客廳裡,趙有恭坐於主位,謝貺、范增、曹潤民、於萊,分坐兩旁。自從謝貺舉薦於萊做指揮使之後,趙有恭就有意培養一下這個新晉之人,好在於萊也是個可造之材。
“範知州,於萊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吧?著他做這個指揮使,難度大嗎?”
“只要京兆府那邊不出變故,於萊當上指揮使的難度不會太大!”范增話語中的信心還是很足的,之所以敢說這話,也是基於對同州的瞭解。同州府府兵也就百來人,定**更是形同虛設,所以同州府指揮使一直都不是什麼香餑餑,舉薦於萊當指揮使,只要花錢得當,難度不會太大,除非有人腦子有問題,願意自薦來這同州府當個有名無實的指揮使。
“嗯,既然問題不大,那就儘快把這件事確定下來吧!”
“殿下放心,範某自當盡力!”
談完於萊的事情,趙有恭就笑眯眯的看向了一臉古板的曹潤民,“曹獄使,你要是天天都這般板著臉可不好啊,這當官,得學會虛與委蛇才行。”
曹潤民知道趙有恭是怎麼想的,還不是讓他去京兆府當個釘子麼?誠然,學會變通是好事,可問題是他曹潤民從小到大都是這種直脾氣,那是說改就能改的麼?
“殿下,曹某這性子,要不你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