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被她黛色如煙的眸子吸附進去,不能自拔。
兩兩相望,千言萬語難啟,彼此皆有一種難言的無奈和不可割捨。
‘苦思’,唯有愛能治5
良久!
“圓圓,我——”東陵軒胤啟音一窒,然而,剩下的話卻如同含鉛一般生生卡住。
想要解釋什麼,想要傾訴什麼,卻被自己生生掐哽住。
看到他如此神色,莫媛媛迅速將眸光移開,眉宇間是清傲的冰冷,
黛眸透著一股隱忍與自嘲,奪言:“我明白。”
三個字,輕細的聲質不溫不火,卻讓東陵軒胤心頭一撞,如被抽筋剝皮般痛得倒抽一氣。
莫媛媛看向熟睡的東陵烈琰,苦笑一揚,黛眸閃過自嘲。
有些話,她寧願自己幫他說,也不願意聽他說出口中。
知道她誤會自己的意思,東陵軒胤急急解釋:“我,我沒有要放棄你,真的沒有,我只是希望…………”
莫媛媛看著他,黛眸盈盈如一汪秋水。
東陵軒胤心虛地別開目光,顫道:“對不起,我欠皇兄太多,太多,
這些本應該是我承受的痛苦,可是皇兄卻一一替我承受了,我……”
聞言,莫媛媛渾身一顫,朱唇輕啟:“你不用把話說得太透徹,我寧願你什麼都不用對我說。”
聽到她的話,東陵軒胤渾身一怔。
壓抑著內心此時想要將她擁進懷的衝動,怔怔地看著她。
下一刻,他偉岸的身軀撩袖屈膝,朝她跪下!
男兒膝下有黃金,然而,他卻降尊卑憫地朝心愛的女子下跪了。
這一跪,這莫媛媛心驀一沉,
被東陵烈琰攥住的手驀然收緊,黛眸變得冰冷,定定地看著他。
東陵軒胤斟酌緘默,袖下的拳頭緊握,寒星蟄眸浮起赤紅的霧氣,
蟄眸看向床塌蹙眉睡下的東陵烈琰,
對莫媛媛咬字求道:“皇兄命在旦夕,寒症已經滲入他五腑六俯,也許,也許……”
莫媛媛咬牙,眸光不移,全身血液的溫度因為他的話一點點消褪。
‘苦思’,唯有愛能治6
說到最後,東陵軒胤頓住,不敢面對莫媛媛那樣冰冷寒徹的眼神,
崩緊著呼吸續道:“圓圓,這是我東陵軒胤最後一次負你,
也最後一次求你,我求你幫我圓皇兄一個夢,一個只屬於他苦思十六年的美夢,好嗎?
他的苦思,只有你能解,來生,我東陵軒胤願意為你做牛做馬,永不負你。”
言罷,他直腰朝她彎身叩拜,頭點地,蟄眸盈淚,彎屈跪下的身子全身發顫,
哽咽粗嘎的字眼迸出:“我求你,我求你,我求你!”
耳邊痛苦堅決的字眼讓莫媛媛呼吸一泣,隱忍倔強的不讓自己掉下淚。
心如刀剜,身如凌遲,血液都似因為他而停滯不前,呼吸凝固。
下一刻,她抽開被東陵烈琰攥緊的手,
起塌一步一步地走向東陵軒胤面前,溼潤的黛眸瞰視著他。
面對這樣的東陵軒胤,莫媛媛不忍心對他說不,更沒有勇氣狠下心。
東陵軒胤微微抬頭,邪俊不凡的臉上一雙星眸熱淚盈眶。
眼前婆娘的輪廓變得模糊,那淚盛載著萬般不捨,百般情懷,然而他卻不得而忍之。
驀地,他眼眶的熱淚順龐滑落。
莫媛媛心尖一顫,如針扎一般,絹紗下冰冷的柔荑抽出,纖細修長的指腹撫向他邪俊容顏,
黛眸盈淚,順龐滴墜在他的臉上,扔唇緊抿未啟。
東陵軒胤伸手覆上她的柔荑,覆熱厚實的大掌與她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