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肩膀解釋道:“半夏,你誤會小姐的意思了,
不是你配不起他,是他配不起你,你不瞭解,他的心性太複雜,
你太單純,根本就不明白他說的話哪句是真誠的,哪句是虛情假意的,
而且,難聽說一句,像他這種心高氣傲的人,不會輕易看上任何一個女子,你明白嗎?
他有他的包袱,就算他真的喜歡你,小姐我也不放心讓你跟他,
他太陰沉了,完全不像表面那樣溫文爾雅,你要相信我,別忘了,
你現在是我的妹妹,我不希望見到你難過傷心。”
莫媛媛的話音一落,半夏再也忍不住地抱著她哭得嗚嗚低泣起來,
不能開口說話,她只能隱忍地咬著手背哭起來,
好看的杏眼不停滲出苦澀的淚水,隱忍中帶著堅強。
見此,莫媛媛淺嘆一息:拍拍她的後背安撫著。
如果半夏知道薛慕白這個人根本就不曾存在,她會不會比較好受一些?
也或者說,她會不會更加崩潰?
情這個字,果然傷人。
*
夜深人靜。
一道白影閃進暗堂寨,快得如同鬼魅。
床塌上,莫媛媛睡到半夜,入眠極不安穩,額鬢漸生粗汗,全身的骨頭似有什麼在啃噬一樣。
這種感覺驚得她睜膛開眼。
一醒過來,她全身的痛楚全部消失,毫無異樣,這才發現那不過是夢。
莫媛媛替宵兒掖好被角後起身走到桌案,為自己倒沏一杯水。
奇怪,她今晚這是怎麼了,怎麼一睡著全身便會覺得不舒服,
好像身體不是自己一樣。
就像有什麼東西在啃她的骨血一樣難受。
想著想著,她斂眸看向睡得香甜的宵兒,目光突然定在他脖子的玉蘆囊上。
那香氣不是軀夢的嗎?怎麼對她卻適得其反?
眸子一斂,心生怪異。
情字傷人3
接下來的五天裡,東陵軒胤堂堂軒親王在暗堂寨因死皮賴臉而受到非人待遇。
書老爺對他冷嘲熱諷,宵兒對他無視和敵視,
莫媛媛對他避而不見,冷眼旁觀,
即使如此,他堂堂軒親王還是做起了無賴地死賴在這。
莫媛媛雖感到頭疼,卻因為連日深山降雨而只得勉為其難的留下,
然而更讓她頭疼時,他每呆一天,宵兒的脾氣就更大,
小嘴裡總是滴滴咕咕的,內容無非是問她一句:“孃親,為什麼他還不走啊,宵兒看著,煩。”
莫媛媛一頭黑線,一頭兩大,無奈之下只得對宵兒如此回答:“宵兒,等雨一停孃親就讓他走。”
這話一說,宵兒便每天都會觀注著外頭的雨勢,
雨有時稍稍一停便會活蹦亂跳地嚷嚷著:“孃親,雨停了嘍,雨停嘍。”
雨不稍片刻大起來他便會蹙眉著小劍眉地鼓著腮幫死瞪著。
而讓東陵軒胤很不滿,非常不滿,氣得他每次強行抱他時便會小心眼地想要取下他脖子上的小玉蘆囊。
而宵兒便會哇哇大哭地讓東陵軒胤吃了莫媛媛不少刻薄的對待,讓他一頭兩天。
對於這兩父子的如此不和諧,暗堂寨上下無人不感動汗顏頭疼。
這一天,宵兒午睡醒來,一見雨已經停了,一滴水都沒有,
高興地來到東陵軒胤的客廂裡,兩肉呼呼的小手便會推著東陵軒胤,
一臉得逞地到:“孃親說了,雨一停你就走。”
聞言,東陵軒胤咬牙切齒,怒哼一聲,依舊死賴著不走。
宵兒咬牙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