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信箋。
東陵烈琰眸色一膛,一臉鐵青地奪過陳公公的手中的信箋,急急將兩封信箋抽出來。
陳公公從未見到皇上如此,憂容深嘆一息,識趣地退出寢閣!
桌案上的兩封信其中一封是留給他的,
傲冷飄逸的字跡裡只有幾個字眼:“皇上,圓圓不想成為只禁錮在皇寵裡的鳳凰,
只想做只過著閒雲野鶴,能夠在空中自由翱翔的浮雲,那裡的世界才是屬於圓圓的,勿尋!”
而另一封而是東陵軒胤的‘休夫信’!
裡面同樣只有廖廖幾字!
“東陵軒胤,真可惜,原來你一直都不是我的良人,
在你準備休我之前,我決定休你,反正結果都一樣,
從此我們,天涯陌路,兩不相欠!”
手中的信箋滑落指尖,東陵烈琰的心似被什麼用力刺中一樣,
痛得窒息,痛得痙攣!
潭眸浮起一層霧起,鹹澀的淚水滲出眼眶,
東陵烈琰憤憤難平的恨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棄朕而去,書圓圓你好大的膽子。”
砰——
一掌擊下,桌案即化粉碎!
下一刻,他傳令龍錦衛三軍,喝道:“派人嚴搜出城的百姓,
就是挖地三尺,也得把軒王妃給朕找出來,
令人前往江洲,把書布起給朕帶回宮。”
“屬下遵命!”龍錦衛三名統領作揖領令。
東陵烈琰此時氣得一臉鐵青,明黃褒衣下緊握拳頭,
他就不信,她能夠做到棄父不顧地遠走高飛。
驀地,
東陵烈琰清逸絕美的臉色再次蒼白一震,
隨後急急朝通往‘青霜湖畔’的巖洞走入,
泌涼的巖湖上,小木舟果然不在!
難道他貴為九五之尊,就不配嗎?
東陵烈琰慌亂之間從另外一個洞口跑出,
朝空吹哨,坐上蒼孤背上,不顧氣急攻心時,寒症已經趁機發作,
忍著右肩的傷,蒼白著臉,駕坐在蒼孤的後背上廷著青霜湖畔尋找著小竹舟的身影。
最後,他終於在青霜湖畔的中間找到了小木舟,而人卻並無所獲。
看著空空如也的小木舟,東陵烈琰氣急攻心,
一股腥甜上湧,一口鮮血破喉而出,噴濺在小木舟上。
而後暈倒在蒼孤身上,意識裡都是對那棄他離去的女人滿滿的恨意。
此時,他真的好恨她,他把心都掏出來了,
為什麼她卻不給自己一點機會!
為什麼她就不明白,他想過的也是閒雲野鶴的日子,
他從未想過禁錮她,為什麼她就是不明白!
為什麼,難道在她的眼裡,朕是那般不堪入眼嗎?
在她絕心要走的時候,可曾想過他的感受?
他找了她十三年,盼了她十三年!
為什麼她就是不原意和他分享閒雲野鶴,粗茶淡飯的平凡?
難道他貴為九五之尊,就不配嗎?
他,好恨!
東陵烈琰眸光煥散,一抹濃苦鹹澀的淚水泌出眼縫,
青霜湖畔,一滴淚墜湖,暈開漣漪,伴著蒼孤的鷹鳴。
有些哀泣,有些悲蒼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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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東陵軒胤日夜不繼駕馬奔騰,此時終於抵達城門。
一陣風塵僕僕,與一輛馬車擦肩而過。
夜風涼涼噬骨,撩起馬車的布簾,
一張平庸的臉與東陵軒胤側眸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