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兒臣給母后請安!”
“皇兒多禮了!”太后淺笑著開口,笑意未達眼底。頓了下,又似問非問道,“皇兒好久沒來慈安宮給母后請安了,今日過來必是有什麼事吧?”
聞言,皇甫辰絕深邃的眸光閃了下,神色淡然孤絕,清淡的語氣近乎冷漠:“母后什麼時候說話都是這麼直接。”
“那是因為皇兒平日裡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太后略略皺了下眉頭,聲音雖輕柔,但也並未聽出含有多少感情。
“呵呵,既然母后這麼瞭解兒臣,那兒臣就有話直說了。”皇甫辰絕眯眼看了看一臉淡漠的太后,隨即將視線轉向別處。袖中的雙手暗自緊了緊,後又鬆開,這才面無表情地說道,“母后,兒臣想讓您收回懿旨,欽定相府四小姐歐陽笑心為曜王妃的懿旨。”
“這是為何?”太后愣了片刻,一時不太明白,不由皺眉問了一句。
“因為兒臣想納歐陽四小姐為皇妃。”
皇甫辰絕話音剛落,太后便立刻變了臉色,之前輕柔的聲音瞬間變得凌厲尖銳起來,高聲質問道:“你說什麼?那樣聲名狼藉且一無是處的低賤女人,你居然想要納進後宮做皇妃?皇兒這是跟母后開玩笑麼?可惜這樣的玩笑母后不希望再聽到第二次!”
“不,兒臣並非跟母后開玩笑,兒臣是真的想要納歐陽四小姐為皇妃!請母后收回懿旨,成全兒臣!”說罷,皇甫辰絕抬眼迎上太后那凌厲尖銳的目光,聲音冷沉兒堅定,冷峻的臉上哪有絲毫玩笑之色?。
“胡鬧!簡直是胡鬧!”太后柳眉倒豎,用力拍著貴妃椅上的扶手怒聲呵斥。“哀家的懿旨早已經昭告天下,眼下誰都知道那歐陽笑心即將成為曜王妃。皇兒現在卻跑來讓哀家收回懿旨,這豈不是笑話?哀家的懿旨就等同於皇上的聖旨,君無戲言,這懿旨一下,就絕不可能再收回來!”
“為何不能?”皇甫辰絕冷著臉反駁一句,眸底盡顯戾氣和冷芒。“母后若不答應,那兒臣便下聖旨撤回您的懿旨!總之,歐陽笑心朕是納定了!”
“放肆!你這是什麼態度,居然用這種語氣跟母后說話?”太后面色鐵青、怒不可遏的吼道,嬌豔俏麗的面容上帶著絲絲扭曲。“你竟然要下聖旨撤回哀家的旨意,你這麼做事想要氣死哀家不成?”
“兒臣不敢!”皇甫辰絕微微垂著眼簾,無視太后的憤怒,只冷冷地吐出四個字。
“呵,不敢?”太后冷笑一聲,怒氣不減半分,反而愈來愈甚,“你都將哀家的懿旨視為兒戲了,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母后不是總勸兒臣多多選秀,納妃納嬪麼?那兒臣現在看中了相府的四小姐,欲要納她為妃,母后為何又要極力阻止?”皇甫辰絕嗓音愈發冷漠,一雙劍眉蹙得死緊死緊,俊美的臉上籠著一層陰霾的烏雲。
“因為她不是你可以要的女人!哀家告訴你,歐陽笑心跟辰曜的這門婚事哀家賜定了,誰都別想撤回!她只能是辰曜的王妃!”太后怒目瞪著皇甫辰絕,面色陰沉如烏雲密佈,眸中閃過一抹毒辣狠絕的厲芒,冷硬的語氣根本不容人有任何迴旋的餘地。“皇兒若想一意孤行,硬要下聖旨撤回哀家的賜婚,那哀家也只有請出先皇的打龍鞭了!這打龍鞭想必皇兒不會陌生,它上打昏君,下打奸臣,在它面前,皇兒的聖旨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你!”皇甫辰絕面如玄壇,一口怒氣悶在心底,欲要發作而不得。
呵呵,眼前這個一臉冷漠的女人是他的親生母親麼?為何從小到大她從來就不會為他著想?更不會對他表露一絲為人母的關愛與溫情?她眼裡除了權勢和虛榮,除了十九皇叔,她還看得到什麼?她可有將自己這個兒子放在心上過,哪怕只有一天,一時,一刻?
“母后,你為何就不能依了兒臣一次?為何非要將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