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兄?”
“嗯。”
“…堂兄!”東陵依依眼睛一亮,忽然十分開心,又嘀咕道,“你回本家時對著我總是冷著臉,我都覺得你是不是現在也不太認得我…”
東陵殊失笑:“阿僥的寶貝妹妹,我如何不認得?”
“三哥哥是待我極好的!”聽到提起自己的兄長,東陵依依滿滿的都是驕傲。
衛瑜含笑聽著二人的交談,她能感覺到,孤身一人來到盛京的東陵依依內心是對這位堂兄充滿尊敬,極希望親近的。
說說笑笑的,回到了別莊的大門外,看見管家正站在門口等待著。
“海叔,不是已經派人傳話了嗎,怎麼還大冷天的等在門外?”東陵殊下馬,走了過去。
“算時間想著公子該回來了,就出來碰碰運氣。”榮海笑眯了眼睛,又對著衛瑜與東陵依依道,“郡主和依小姐受驚了,晚膳已備好,多吃一點補補。”
衛瑜對這位管家的印象極好,此時聽他如家人般樸實的語言,心下一暖:“海叔準備的飯菜一向好吃,阿瑜就不客氣了。”
稱呼也親近了起來。
“小的可不敢居功,這些都是我家公子事先交代好的,小的只管照著做而已。”
衛瑜聞言訝然看去,卻見東陵殊轉過了身,大步走進了院內,背影竟顯得有些匆忙。
“快走了海叔,餓死了。”
榮海笑容更深了些,引著兩位姑娘跟了進去。
餐桌邊,衛治也等到了現在沒有先去睡,衛瑜自又是好一頓安撫。
杜珂下午時候便到了別莊,聽說二人騎馬去迎她迷了路,又是生氣又是擔心。此時見到她們平安歸來,眼眶都紅了。
“好阿珂,我們沒事,你彆著急。”
衛瑜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很是心疼,杜珂身子本來就弱,寒天出行一日,又為她們擔驚受怕到這麼晚,真怕會累到。
用過餐後,衛瑜與東陵依依首先就把杜珂哄去休息了,並囑咐管家多往她房中送些碳火。
東陵殊陪著衛治喝了些酒,老先生有著不小的酒癮,平時被兒子兒媳管束著這回終於盡了性,連帶著也放過了衛瑜。
直到衛治醉醺醺地被小書童服回去休息,衛瑜鬆了口氣,感激地看向東陵殊。
“多謝世子爺了。”
“嗯?”
“容…容廷…”
見衛瑜一臉的糾結,東陵殊嘆口氣道:“罷了,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只是世子爺叫的順口了,一時改不過來…”
“哎呀阿瑜,這有什麼不好改的?之前我一直叫族兄,現在不也改口叫堂兄了嘛!你也快改回來,表字叫的親切!”東陵依依很識時務地站去了一道防線。
“哎…”衛瑜微瞪了這個愛湊熱鬧的姑娘一眼。
“無妨,稱呼而已。”
幾人又說了會兒話,相處多了衛瑜忽然發現,這位世子爺其實是一位很隨和很好相處的人,也難怪離京五年還有那麼多好友知己在盼著他,無論身處京城貴族還是軍營莽漢中,都能處的遊刃有餘,受到擁戴。
瞭解了真性情後,東陵依依也放開了許多,此時已經敢纏著他提要求了。
“堂兄,聽說你那馬場裡面還養著些烈馬?什麼時候有空也帶我們去見識見識啊!”
東陵殊斜睨了她一眼,淡淡道:“怪不得阿僥來信說的最多的,就是看住你這個不省心的妹妹。”
“三哥哥來過信?”東陵依依坐直了身子,驚喜道,“他都說什麼了?”
東陵殊鬆了鬆領口,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慵懶道:“說他這個妹妹呀,人前還能裝的人模人樣,人後就恨不得能上天,拜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