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一滴血你給我試試!”朝容長公主看了眼衛瑜,扭頭呵斥他道,“別你容廷哥哥說什麼你都聽!他不娶妻了?不要孩子了?你看安平公夫人答不答應。”
衛瑢也覺得自己犯了和祖父一樣的錯誤,果真太愜意的氛圍就容易不小心吐真話…
安分地坐回到椅子上去,偏頭看見妹妹神情不太對,以為是被自己剛才的話嚇到了,心裡一暖,溫柔的摸摸她的長髮安慰道:“小妹乖,別擔心啊,哥哥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那血也不是那麼好灑的。”
結果換來衛瑜幽幽地抬起頭瞟他一眼,隨便“哦”了一聲,又低頭繼續玩兒袖口去了。
衛瑜的心情有些低落。
按照方才衛瑢的話來講,東陵殊應當是完全沒有考慮個人事情的想法的。他的心思在整個西北軍隊上,在為西北邊塞築起鐵牆上。如今待在盛京只是暫時的,他還要回到那遙遠的西北大營,而她,也只是他生命中的一個短暫過客而已。
或許連個過客都算不上,如五年前他不在乎誰與他齊名一般,五年之後的心裡也不會記得住她。
可是在之前相處中,總隱隱覺得他待自己不太一般吶?難道是自己心裡有鬼,又自作多情了?
衛瑜鼓鼓臉蛋,忍不住細細回憶著他的每個動作,每個眼神,甚至每一句話。然後悲劇的發現,大部分自己都記的那麼的清楚,好似回放電影般歷歷在目。
也許只是因為自己心裡有了他,就一廂情願地以為自己在他心目中也是特別的吧!
衛瑜輕輕吐出一口氣。
晃晃腦袋,為自己打氣道:“衛瑜呀衛瑜,人家根本就不喜歡你,你可真的不能露出端倪,讓別人看了笑話了…”
朝容長公主心疼自己女兒,沒好氣地瞪了兒子一眼,心裡埋怨他哪壺不提提哪壺。
衛瑢有些委屈。他也不知道怎麼的,自己就突然從香餑餑變成人人嫌了…
“嗯…母親,阿瑢得了狀元,在家裡肯定是要擺上幾桌的。過幾天又是阿瑜的生辰,您看是合在一起,還是分開辦呢?”杜氏見氣氛不對,出來打著圓場。
“老爺的意思呢?”朝容長公主看向衛丞。
“既湊到了一起,就合起來辦了吧!總歸你們請的都是年輕人,招待的時候注意勿失禮也就是了。”
衛瑜本想說那自己的就不必專門辦了,但見父親語氣堅決,也就沒有說出口。
罷了,倒時候姑娘們在內院,公子哥們在外院,互不干涉好了。
反正那個誰,眼不見心不亂,她是要能避則避了。
第五十九章 親筆繪容顏
三月二十九,是衛瑜十八歲的生辰。
一大早,她就被百合和銀杏提溜了起來。穿上新做的繡刻絲瑞草雲雁廣袖綾鸞衣,外面搭著兔毛的收腰純白坎肩,烏髮整齊地束成高椎髻,斜著插了一支鏤空的孔雀釵,鬢下飾著兩串印金片,薄如蟬翼。當真是膚如凝脂,眉目如畫,讓人看著由內而外地舒服動人。
全家人坐在一起用了早膳,衛瑜咬著長壽麵,在眾人的監督下一點點地不咬斷吃乾淨了。
鎮國公和朝容長公主送的是一把翡翠精琢而成的長命鎖飾。衛治親筆寫了一首長賦,詞藻不甚華麗,卻樸華真情,令人動容。衛珩夫婦贈了她一冊極難尋的前朝書法家的習本,而衛瑢送的是親手雕的一把木劍,劍柄上面還刻著一個瑜字。
衛瑜滿足地一一收下,讓百合放了起來。
來客最早的並不是衛瑜以為的杜珂或東陵依依,而是蕭澹。只見他依舊白衣翩然,如在寒天中的一縷暖風,讓人熨帖。
衛瑢用胳膊戳了戳衛珩,小聲哼唧道:“蕭大哥來的這麼早,肯定不是奔著祝賀我來的…”
衛珩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