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在夜裡十分的清脆響亮,不遠處傳來巡邏的腳步聲。
“哎呀,真不好意思,不小心碰掉了花盆,護衛或許該來了吧!”
“……”
腳步聲逐漸清晰,越來越近。
東陵殊最後看了一眼拄著胳膊笑的滿臉真誠的衛瑜,唇角勾出了個不明的弧度。
“走。”
有些倉促地躍上牆頭,墨衣一閃而過,跟放信的武子急步躲了開。
第二日清早,百合匆匆進來時,衛瑜已經穿著裡衣坐在梳妝鏡前發了好一會兒呆了。
“郡主!奴婢昨日也不知怎的,睡的特別沉,這下來遲了…”
衛瑜不願多提這件事的原因,擺了擺手:“無礙,是我睡不著就起來了。你昨日也受了驚,難免覺得身子累。”
洗漱完畢,隨便用了些早點,衛瑜就收拾著去了父母的院子。
鎮國公和衛珩都去上朝未歸,衛瑢聽從師父意見歷練剛回來,準備參加來年開春的武舉,此時並無公事在身竟也不在。
“孃親,我二哥呢?”
“一早就出去了,比上朝的走的都早。”朝容長公主笑著道。
衛瑜心知二哥定是去查昨日遇刺之事了,十分的感動。別看他平時馬馬虎虎,沒有當哥哥的樣子,卻向來對自家人的事情很上心。
“你也是,怎麼今日不多休息一下?小時候叫你起床難的很,如今讓你睡反而勤快了。”
“女兒長大了嘛。”衛瑜笑的嬌憨,“人家想早點來陪著孃親。”
“你呀…”朝容長公主愛憐地點了點她的額頭。
“夫人,柳姨娘帶著小公子來請安了。”婢女桃心來報說。
“讓他們進來吧。”朝容長公主坐好,又恢復了以往的雍容端嚴。
柳氏一身打扮乾淨樸素,領著兩歲多的衛瑄走了進來,恭敬地向朝容長公主福了禮。
衛瑄也施禮道:“衛瑄問母親安。”又在柳氏的指導下向衛瑜叫了:“姐姐。”
“這裡沒有別人,你也坐下吧。”朝容長公主喝了口茶,淡淡道。
“奴婢站著伺候您和郡主就好。”柳氏笑著站到了朝容長公主身後,輕柔地為她按摩著肩部,“夫人昨日為郡主吊著心,想必也沒睡好,奴婢給您鬆快鬆快。”
朝容長公主覺得舒服,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點頭道:“這麼多年了,還是你貼心。”
“夫人不嫌棄奴婢就好,奴婢能一直待在夫人身邊就滿足了。”
另一邊,衛瑜將衛瑄招到近前,只覺得跟安平公府的小糰子一比,自己弟弟簡直就是棵小豆芽菜。
倒不是因為庶出而苛待他,人與人的體質不同,這衛瑄是未足月出來的,先天身子骨就弱一些。
“瑄哥兒,還認得姐姐嗎?”衛瑜摸摸他的頭,他出生後沒多久,衛瑜就嫁去了將軍府,兩年多來見面寥寥,怨不得陌生。
衛瑄有些怯怯地看著眼前的美貌女子,回頭瞅瞅柳氏,見柳氏皺著眉向他遞眼色,又急急地看回來點了點頭。
衛瑜不怪,笑著道:“你還小,不記得姐姐很正常,姐姐可一直記著你呢!”
柳氏接話道:“上回多謝郡主送來的點心,瑄哥兒吃了好些,怕他撐著,都不敢隨便拿出來呢。”
“喜歡就好,姐姐還會做好多種點心,改天做給瑄哥兒吃啊!”
“嗯!”講起吃的東西,小孩子都沒什麼抵抗力,說著話也漸漸對衛瑜親近起來。
下午的時候,宮中來了人,送來了好些補品,林太醫也被派了來給衛瑜做檢查。隨行的還有王軼之和東陵依依。
衛瑜趁太醫問診的時候偷偷觀察著二人的神色,見氣氛依舊冷冷的,王軼之這個嘴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