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之前,敵方已下了毒手,燒死了大印,裝上了弓箭,設下了陷阱,還留待劍王志在必得的一擊:
大印被殺,自己被暗算;劍王一擊而退,人王不在這裡,那麼:
那大廳上要泡茶的雍學士是敵是友?
那溪水邊打水的年輕和尚又是誰?
大俠梁鬥猛想到這裡,腳底好像燒的了似的,“颼”地竄了出去:
他手心都是冷汗1
山靜谷幽,那青年和尚緩緩回過頭來。
就在此時,蕭秋水忽然嗅到一種十分焦辣的異味。
河水清清,何來異味?
那和尚一笑。
羅海牛踏前一步道:“大師佛號玉璽?”
和尚合什:“阿彌陀佛。”
羅海牛再趨近一步道:“有故人來了。”
和尚低首:“阿彌陀佛。”
羅海牛生恐那和尚不知是梁鬥來了,道:“是梁大俠回來了。”
和尚抬首,蕭秋水與他打了一個照面,只覺和尚的雙眸,如像火燒一般的的亮,不禁震了一震,那和尚忽然說了一句話:
“我要殺你。”
這是他第一句話。
也是他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一說完,和尚一揚手,一團火打出,全座幽谷立時變成了火海,而和尚也在火焰中離奇地消失了。
梁鬥像箭一般衝出去的時候,廣州五虎正泡好了茶,分別倒了幾杯,少林洪華、潮陽瘋女正把茶往嘴裡倒之際。
這時梁斗大呼之聲隱然從七八層院落外傳了過來,話音無限惶急:
“這茶萬萬喝不得。”
鐵釘李黑一出手。“乒”、“乓”打翻了瘋女和洪華的杯子,雜鶴施月,殺仔都霍地站起,厲瞪著雍學士。
雍學士冷笑,端茶的手,抖也不抖一下。
躬背勞九啞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雍學士卻望都不望勞九一下。
好人胡福脾氣最好,也忍不住摘下背上大刀。
就在這時,梁鬥到了。
他只比他的聲音到了稍後一些。他一到,看到現場,知未出事,心裡放下大石。
“大印被殺,火王已至!”
廣州九友一愣,紛紛道:
“大印法師已死?!”
“是權力幫中八大天王的“火工”麼?”
“那麼這人是誰?”
最後這一個問題,使大家都靜了下來,阿水一手撿起杯子,向梁鬥一遞道:“這杯茶……”
梁鬥表情肅然,一搖手,目光注視雍學士。眾人隨梁鬥目光望去,只見雍學士神色冷峻,嘴角帶一絲譏俏的微笑,把他子中那杯同一個茶壺的茶水,一口喝光。
梁鬥一揖道:“多有得罪……”猛地一震,失聲叫道:“秋水他——!”語音未畢,他的身影已消失在大殿內。
廣州九友與大肚和尚一聽,也是變了臉色。
——大印法師既然已死,他的師弟玉璽焉能倖存?而蕭秋水、羅鬥正是找上玉璽大師!
火焰迎臉噴來,羅海牛首當其衝,大叫一聲,雙手一遮,往後即退,手背已被炙傷。這時蕭秋水所立各處已起大火,和尚料定他們必死,也沒追擊,立即離去。
羅海牛急痛攻心,衝了幾處,火海中,那大小各異的石塊,竟似陣勢,方圓之地,羅海牛卻是衝不出去,火勢蔓延愈快,兩人眼看就要燒死。
原來蕭秋水聞到的焦辣之味,正是上游流來之極易燃之黑油的味道,卵石之間積有水窪,一燒之下,熾不可遏,蕭秋水即是因異味而躑躅,故未似羅海牛靠近那和尚,方才免於被燒傷。
但此刻火勢已蔓遍,那奇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