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鬱夏!你去酒樓訂一桌子菜,一會兒讓婆子送到院子裡來,今日五妹能醒過來,我們少不得要感激楚大師的活命之恩,自是要慶祝一下。”
楚天也不客氣:“小丫頭記著一點兒,要上好的烈酒,燒刀子我最喜歡。還有天香樓的白斬雞也是最出名的,你拿過來便是。”
鬱夏拉著潤春道了一聲喏便急急匆匆出去準備,今天確實是個值得慶祝的好日子。
看著鬱夏和潤春走出了房間,楚天放下了翹著的二郎腿,突然湊到了沈筠臉龐,琥珀色的眸子閃爍著亮光。
“沈老弟……有一件事不太分明……”
沈筠點了點頭:“楚大師有什麼就說吧!”
“呃……”楚天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般的吸了口氣,“聽說你要帶著老婆孩子還有妹妹去北戎邊地找你爹?”
沈筠眉頭一蹙,這個楚大師倒是也喜歡打聽別人家的瑣碎,剛才他在屋子裡同五妹說了自己的想法,沒想到竟然被這個人偷聽了去,心裡多多少少有些哭笑不得。
“是的,這也是叫有的,五妹她……”沈筠本不想同一個外人談論自己的家事再加上這個楚大師行事乖張毫無章法,但是這個人在他看來卻還算是一個……君子,隨即坦誠的說道:“五妹她在靖安侯府中屢屢遭人陷害,我作為兄長當初將她親自送進府中為妾討好靖安侯府,已是萬分的該死。如今看著她這樣受苦更是心中不忍。人在這世上犯一次錯便罷,我現在只想補救我之前的罪過。”
“哦……”楚天沉吟道,砸吧了一下嘴突然別有深意的看著沈筠,“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走?這一路上我護送你們離去可否?”
沈筠猛地一怔,這楚天不光醫術高明,而且功夫絕對是個絕頂高手,如果他不是戲言那可就太好了。
沈筠忙站了起來拱手道:“那就多謝楚大師了!”
“慢著!”楚大師呲了呲牙,嘿嘿笑道:“你先別急著謝我,我還有後話呢,實說同你講吧,我這人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這個……那個……”
沈筠給他搞得莫名其妙,緩緩問道:“楚大師有什麼話只管講來,”他暗道這麼吞吞吐吐的莫非是錢財發麵的要求?楚天自告奉勇過來替五妹治病,之前和五妹並無深交,那一定是求財了。
“楚大師……沈某雖然開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鋪子,但是這幾個月來卻也是進賬不少,沈某今天便去找人將鋪子典賣了,也能得千金……”
楚天的嘴角抽了抽突然笑了起來,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沈老弟,你看我這個人是不是隻值一千金?”
沈筠忙躬身行禮:“楚大師,莫生氣……這……”
“你……”楚天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腦子笨,老實榆木疙瘩一個。我直截了當的說了吧,我也闖蕩江湖這麼多年了,身邊正好缺一個縫縫補補解悶子的女人。你那妹子不錯,人長的好,會縫補,也看著比你機靈,關鍵很對我的脾胃,這一次我護送你們到了北戎,然後你把你妹子送給我吧。她是大名鼎鼎的靖安侯府的侍妾,這一世怕是沒人要了,也沒人敢要了,你送了我,我給你黃金萬兩如何?”
沈筠臉色一白,心頭騰得升騰起一股怒意,他當自己是什麼了?難不成他堂堂七尺男兒還要賣掉自己的妹子?
“楚大師……”沈筠極力的剋制著壓也壓不住的怒氣,“我沈筠雖然現在淪落至此,但還不至於賣掉自己的親妹妹,恕沈某得罪了!一會兒吃過飯,沈某自會高價奉送銀子,權當這一次楚大師得力救治的醫資。”
楚天突然嘶嘶的笑了起來好半天才道:“沈筠你還真把我當成了幾兩銀子就可以打發的叫花子嗎?我楚天一出手,你這點兒家當怕是賠也賠不起。”
沈筠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