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挽回她……該怎樣做才能讓她原諒?老天……難道我和芃兒前世今生真的有緣無分?!!”
“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君騫的聲音漸漸遊離開去,終於躺倒在了榻上,沉沉的昏睡過去。
浩渺煙波遠去,江面上的烏篷船內散出了淡淡的酒香,楚天的笑聲晴朗又帶著些許狡詐。他頭髮花白,用藍布碎花包成了一個圓髻,打扮成老年婦人的模樣。耳朵上還帶著兩隻年久髒汙的銀耳環,臉上的皺紋皺巴巴的刻畫出了歲月的痕跡。手背上枯樹皮般的面板令人看了徒增厭惡。琥珀色的眸子早已經被渾濁的眼神所取代。若是不說話,根本沒人想得到這便是名震江湖的怪俠楚天。
他的易容術絕對是頂尖的,連君騫都奈何不了他。他端起酒杯衝一邊的被楚天易容成翩翩公子的沈苾芃笑道:“來兒子,同為娘喝一杯!”
沈苾芃最近心頭日漸煩亂,離開京城走了近一個多月的時間,越是要見到被歐陽大哥藏在衡陽山的親生父親心頭越是五味雜陳。那個從未謀面的爹爹究竟什麼樣子?這麼多年沒見該說些什麼?君騫會放過他們嗎?會遷怒別人嗎?歐陽大哥不知道怎麼樣了?大哥現如今還安全吧?
“算了,反正你也不喝酒,”楚天訕訕的別過頭,這丫頭身材高挑,一臉冷峻此時看起來倒也真的有憂鬱公子的調調。
“來我的好兒媳婦兒,咱們來一杯,”楚天又去挑逗素錦,素錦一向女扮男裝慣了,這一次倒被楚天生生打扮成了一個嬌滴滴的弱女子。換了玉色煙羅輕紗上衣,配著一條盈盈嫋娜的淺桃紅羅裙,站在沈苾芃面前倒真的是一對兒玉人。
“滾……”素錦的聲音帶著一點兒鬼魅般的嘶啞。
楚天凝神聽了聽:“嗯!這個聲音能發出來就好,素錦,等到了衡陽山採了玉芙蘿下藥,你的嗓子還會大好起來的。”
楚天一路上幫素錦治嗓子,雖然君騫給素錦灌了啞藥,但是在楚天看來一切都不成問題。他這個天下第一神醫的名號還是當得的,除非已經死透了的,他治不了,其餘都能治活。何況他給美女治傷治病什麼的向來上心,尤其是救了自己的美女素錦,此時若是割掉他身上的肉給素錦吃他也樂意。對於女兒家,楚天一向有大公無私的獻身精神。
這一路上兩大美女相伴,楚天覺得生平從來沒有這麼快意過,關鍵是……他轉過臉偷偷瞧了一眼沈苾芃,心頭一陣快意,暗道此時君騫那個混蛋定是撓心抓肺的痛吧?
沈苾芃卻將楚天當恩公,看他的神色流轉忙起身福了福道:“恩公有何交代的?”
楚天一口酒噴出來,捶著胸口忙道:“不必了,我就說我不本想讓你承我的情,你如此這般恩公來恩公去讓我情何以堪啊?我有那麼老嗎?”
沈苾芃一愣,忙緩緩坐下:“大恩不言謝,以後你有什麼吩咐交代下來便是。”
“呵呵……呵呵……”楚天突然覺得無趣之極,雖然兩個都是風情萬種的絕色美人,一個一臉冷漠隨時會拿刀子戳死他,一個一本正經,規矩禮數及其周到。可是他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規矩,這一路上若不是要去找歐陽雲闊,他早就獨自一人逍遙快活去了。
“看……”素錦嗓子剛好了些許,只能發出一兩個音節。
烏篷船對面突然行來一隻官船,上面竟然有靖安侯府的標識,楚天登時收拾起了之前的戲謔,臉色一變。怎麼?君騫難不成已經追到了衡陽了嗎?這也太過離譜了吧?難不成君騫知道他們要來衡陽而不是去涿州?
要知道楚天為了迷惑君騫,可是在去涿州的地界兒上做足了文章。他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躲得過他的迷惑,但是現如今看起來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他扭過頭看著沈苾芃:“丫頭你究竟怎麼得罪了他?他要如此苦苦相追不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