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臉,本能的把頭扭開。
“沒……昨兒夜裡沒有睡好而已。”
準確的說,她是根本就沒有睡覺。
姜雲琅的目光深邃黑寂,沉默了良久之後,一陣輕笑:“這人的命運總是喜歡和人開玩笑,還記得當初,朕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總是覺得莫名的熟悉。所以一直就想……咳咳!沒有想到,原來你居然是朕的皇妹,老天爺真是愛和人開玩笑。”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不是嗎?”
夜汐月輕笑著側頭,看向自己的皇兄。
姜雲琅靜靜呆立了片刻,笑了:“是朕作相了!不過鳳兒,能找到你,也圓了朕這無數年來的夢想。朕那些年一心一意找你,跑了無數次翰國,更是因此險些與皇位失之交臂。”
姜雲琅從座位上站起,緩緩來到大開的窗戶前:“俗話說得好: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朕雖然因為常年不在燕國而失了帝心,因此險些失去了皇位;不過同時,也因為朕找到了你,重新得到了父皇的認可,朕也因此而得到了皇位。”
他的感嘆,夜汐月並未曾放在心上。
“現在好了,內憂外患都被皇兄平息了。”
夜汐月輕輕說道,也緩緩的走到他的身旁,望著窗外的天空:“皇兄將一眾藩王取消並且收回了大權,將兵權也一把抓到了手中,又著重發揚農業,才造就了現在的太平盛世,父皇看到了,也一定十分開心!”
姜雲琅冷哼了兩聲,“鳳兒以為那內憂外患解除了嗎?非也!”
“皇兄這話怎麼說?”
夜汐月微微顰眉,“皇兄,您還是叫我汐月吧!我不喜歡叫鳳兒,不然的話,叫鳳瑾也行。”
姜雲琅深深的看了一眼夜汐月,“成!鳳瑾!你可知道,翰國有意對我燕國發動攻擊,已經派遣了二十五萬大軍,駐紮到了邊關之處,隨時都有可能越過邊關,侵犯了大燕國國土!鳳瑾還以為,如今當真算是太平盛世嗎?”
“怎麼會……?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夜汐月大吃一驚,臉色當即就變了!這戰事一起,又有多少的人會命喪戰火,多少的家庭會妻離子散,多少的忠骨會埋骨異鄉!
只是這一切,為何她沒有聽見一絲風聲?
“什麼時候的事兒?就是三個月前的事情!原本東倭國進犯翰國,就有大臣遞上摺子,希望朕能下令,給與翰國沉重的打擊,與東倭國聯手,讓翰國狠狠的吃一次大虧!只是朕著實不喜東倭國的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最終拒絕了!沒有想到的是,楚凌天在攻打完東倭國之後,直接將大軍南下,沿著邊關一路下行,來到兩國交界之處,隨時都有可能調兵攻打我大燕國!”
姜雲琅說得慷慨激昂,惱怒不已!
末了,還重重的在桌子上一掌拍下,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隨著這聲悶響,桌子嘩啦啦的散落在地,桌上的茶盞也三分五裂,到處都是。
夜汐月沉默片刻,才輕聲說道:“翰國那邊可是提出了什麼請求?”
姜雲琅猛的回頭看向夜汐月,一臉的冷冽,冰寒,陰森的氣息在他的臉上縈繞。
“……沒有!”
夜汐月緩緩上前,幾乎和姜雲琅只剩下一個拳頭的距離,她抬起頭,盯著姜雲琅的眼睛:“皇兄!無論如何,汐月即便再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認識到一個事實,那就是我的體內流淌著的,終究是燕國皇室的血脈!”
夜汐月的嘴角微微的翹起,與她來說,如今的姜雲琅就只是燕國的國主,那個曾經認識的燕國太子,早已經死去了!
“你在胡說些什麼?”
姜雲琅的臉上,有一種渾身上下赤果果的、被人看透的窘迫感,他勉強輕咳一聲,強迫自己直起了腰板:“即便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