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奈川最好的骨科醫院,你放心,我幸村晴美就算傾家蕩產也要讓你站起來的,而且,手冢知道的話,也會和我一樣的。”晴美姐幫我收拾著換洗的衣物,而我,只能躺在病床上,看著她忙碌。
沒有被卡車撞死,只能成為別人的負擔,我,還真不是一般的累贅啊!“晴美姐,你說,一個人害死了另一個人,還霸佔了那個人的父母,在溺愛中快樂的長大,這個人是不是很可惡?很該死?”
我空洞地看著白的有點過分的床單,越是骯髒的人,越是被純淨、善良的顏色包圍,但無論如何讓都不能擺脫自身那顆骯髒的靈魂,我,亦是如此……
“小雪,你最近想得很多啊!”晴美姐坐下替我梳著零亂的髮絲。
“每個人都要活下去,不是單純的為了什麼目的,或者為了某個人,只是因為他必須活下去,活下去或許被折磨的體無完膚,但因為有他的活著,周圍的人才會感到幸福,折磨的傷口永遠無法癒合,但在乎你的人會用他們炙熱的情感,替你遮擋疤痕,因為愛你、在乎你,所以再累也要抗下所有的痛和淚,那是一輩子也不會流逝的諾言!”
晴美姐替我梳好頭髮,然後站在窗邊,若有所思地望著窗外殘血的夕陽,“顏色漸漸黯淡下去了呢!但是明天,應該會變好的吧!小雪,我幫你買點吃的回來吧!”
為了在乎我的人,誰在乎我呢?我這個身份,讓人知道後,他們會一如既往的對我嗎?我,無法相信……
這幾天在神奈川的醫院,我平靜了很多,前世已與我訣別已久,而我卻還在執著,不是放不下,而是沒有讓我放下的理由,我在等待著。
離開東京才一天時,手冢老爸和老媽一個勁的往我手機打電話,還好有晴美姐,不然還不知道怎麼面對他們。而他,從那天沒有給我來一個電話,我想這也好,我們彼此都不用面對空氣的尷尬和不適應。
今天是一個陽光充足的午後,我懶洋洋地躺在病床上習慣瞭如此慵懶的生活,想著那群“問題兒童”,心裡不免牽掛,貪吃的MOMO、可愛的英二、操心的大石、彆扭的蛇蛇、憨厚的河村、精明的乾、腹黑的不二、拽拽的小子和我最放不下心的他,他們都還好嗎?
“嘚嘚,嘚嘚”“晴美姐,進來吧,這裡已經被你熟透了,表裝淑女了。”我頭也沒回地說,來人不是晴美姐,而是……“原來訊息是真的,野蠻丫頭,你的腿……”跡部吃驚地看著我,臉上全無昔日的傲慢與無禮,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震驚和難以置信。我也沒想到第一個會來找我的是他,跡部果然是跡部。
“這兒快就知道我在哪,跡部家的情報還真是不一般的厲害啊!怎麼,今天跡部大爺是來神奈川兜風的嗎?”我嬉笑著,習慣了,用微笑掩蓋自己的不安。“丫頭,你的腿可是毀了的,你現在還有心情調笑?手冢和青學的應該還不知道吧!你到了這個地步難道還要死扛嗎?果然和手冢一個死德性,固執!”跡部的口氣好像是關心?我應該沒聽錯!
“不然怎樣?讓他們知道,影響他們比賽的心情?我可不是會拖累人的白痴,再說,能否走路,我也不在乎,大不了就是半殘廢,在床上躺一輩子,反正我也沒想嫁人,這樣更好。”我,真的無所謂了,不想拖累、不想成為包袱,只能說出這種話,你的關心,不屬於我。
“如果手冢知道他這個妹妹現在是這個樣子,不知道會不會從九州衝回來,好好教育一番,口口聲聲罵手冢是混蛋,你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一樣的逞強、死扛,眼睛裡沒有陽光的蹤跡,一場車禍就把你打敗的如此徹底嗎?你真的是當初我認識的手冢千雪嗎?”
從沒想過高高在上的跡部,會這樣為我著想,心裡是滿滿暖與感動,眼前的這個男人,明明是冷峻的帝王,卻為我卸下了所有的武裝,我應該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