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出現百餘精騎,從馬上騎士的姿勢就可以看出對方訓練的精朗,兩小隊的偵騎先於主力從兩側先行包抄而上,整支隊伍都做出攻擊的姿勢,不過等他們再近一些,看清了身上的服飾和軍旗,眾人都輕鬆起來,張陵心中大定:“是我們大唐的軍隊”
話雖如此,她們誰也沒有貿然出陣,萬一被對方誤會砍上兩刀,那後果不是一般的嚴重。這時,兩名軍官從對面騎兵本陣中下馬走過來,打量了車陣一會兒之後,左邊一個身材較高的軍官大聲道:“對面馬車裡可是古自賓老爺,末將葛登,奉古柯大人之命,特來迎接”
“古自賓老先生安然無恙”羅立德從車陣後面轉出來,迎上去說道:“古老先生遇險的時候,恰好我們大人路過,幸而救到了”
“哦請問這位兄弟貴姓?你們家大人如何稱呼?”葛登客氣地問道。對面出來的這人雖然普通的打扮,但一望而之,是百戰沙場的精銳,他甚至已經在琢磨如何將羅立德招募到軍中。
“不敢。在下姓羅,我家大人乃是新任懷柔縣令。”羅立德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張陵對古自賓道:“古老先生,看來是令郎派人來接你了,請出去說話吧。”
“張大人請,沒想到大人如此年輕,即是一方父母,老朽有眼無珠,慚愧啊慚愧”古自賓確實沒想到這個看上去還不到二十歲的少年郎竟然是自己的父母官,連忙施禮……俗話說,滅門令尹,不管古家如何有勢力,他的根基是在懷柔,如果不打點好,張陵給他穿小鞋是很容易的事情。
“古老先生客氣了。”張陵自是謙讓一番,兩個人同時出了車陣,與葛登等人見禮之後,眾人皆大歡喜。
拒絕了葛登和古自賓的邀請,小婉等人繼續上路,不過他們這次可加了小心,不時派出遊騎打探前方路途是否安寧。
不知道是她們的運氣好,還是那些暴民的運氣好,在途下的路途當中,竟然再沒有遇到暴民的襲擊,路上非止一日,已經來到了懷柔境內。
相比起其它地方所見所聞,這一帶地區的情況要好得多了,至少有不少土地都已經種上了莊稼,沿途看到的百姓,也不全是滿臉的菜色。
“看起來情況還不算太糟。”張陵和小婉相互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無奈還是慶幸。
雖然說這些日子還不至於餐風露宿,但實際情形也好不了多少,即便是在馬車裡,小婉和張陵等人也是有些灰頭土臉的感覺。
羅立德圈馬來到馬車旁邊稟報道:“大人,夫人,前面有個村子,要不要休息一下。”
“距離懷柔縣城還有多遠?”小婉問道。
“大約十幾里路,在這兒休息一會兒,在傍晚之間,肯定會趕到縣城。”羅立德答道。
“那就在村口歇一歇,看看村裡有沒有賣吃的。”張陵說道。這些天在路上幾乎是頓頓吃乾糧,就算小婉廚藝高超,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用張陵的話說,那乾糧啃得讓他有一種向兔子靠齊的感覺。
兔子?
小婉很是惡寒了一下,堅決不讓他用這種歧義十分嚴重的形容詞。
這麼多的人馬,如果全部進村,很容易給村裡人帶來緊張的感覺,畢竟現在路途不靖,所以小婉只帶了肖三、張用和張松,乘坐馬車進村,小婉和張陵在村口便下車,紫鵑和雪雁也跟下來,馬車雖好,坐久了也是生煩,一行人指指點點的進了村,街道兩旁的村民也自好奇地看著她們。
“新烙的燒餅”
突如其來的叫賣聲將二人嚇了一跳,待看清是一位老漢端著一笸籮剛剛出鋿的大餅時,不由啞然失笑。
“好像挺香的。”小婉跟張陵輕聲說道。
張陵點點頭,立即跑過去,問道:“老伯,這燒餅怎麼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