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陵坐下,道:“二叔,小侄這也是沒有辦法,我娘在家裡擔心三弟的情況,所以託我到處走走,看有沒有什麼訊息。”
聽說是張楊氏的囑咐,秦瓊不經意地皺了皺眉:“再別到處打聽了,從去年的那場戰鬥打了之後,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貞觀三年(629年)十二月,東突厥將軍雅爾金和阿史那杜爾率軍進擾河西。肅州(治酒泉,今甘肅酒泉)守將張士貴、甘州(治張掖,今甘肅張掖)守將張寶相互相統兵結成掎角之勢,堅壁清野,利用城池阻擋突厥騎兵,再次使突厥人無功而返。
兩次入侵的失利,不僅極大地打擊了突厥人的信心和頡利的威信,也讓朝廷上下不再認為突厥是不可戰勝的,這也是李世民決定出兵的理由。
見張陵還在沉思,秦瓊又說道:“莫說大軍現在還未出徵,就算是已經出征,你三弟是在淮陽王手下聽令,難道還擔心王爺會將他派去前面?”
程知節在旁邊笑道:“鴻漸,你二叔是有名的智多星,他的話錯不了,你回去告訴你母親,老三不會有事的”
他又叫人給秦瓊取來一付杯筷,斟滿酒道:“二哥,今天正好鴻漸過來了,咱們爺仨一起喝回酒,過完年皇上萬一想起這小子,再在一起喝酒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秦瓊點點頭,看著張陵微笑:“不必拘謹,今天隨意。”
“是”
張陵嘴裡答應著,卻是比方才松馳了幾分,抬頭看了看程知節,臉上也出現了笑容。
“來,先喝一杯暖暖身子。”程知節舉起酒杯,眾人都舉杯一飲而盡,張陵又起身給滿上。
三人杯來杯往,張陵一會兒倒酒,一會兒勸菜,倒是挺樂和的,冬天天冷,在座的三個人又諳武事,都比較喜歡肉食,一會功夫,那菜已經是下了大半,程知節叫下人填菜,衝張陵笑道:“鴻漸,從涇州回來,酒量見長啊”
秦瓊卻是微微皺眉:“小飲怡情,喝一點兒倒沒什麼,年輕人若是嗜酒可就不好了。”
“二叔說得是,小侄也只是年節之時才喝一些,平常都是淺嘗輒止。”張陵放下酒杯道。
秦瓊微微點頭:“那就好,今天無事,又是在你義父的府中,多喝一點兒倒也無妨。”
張陵心裡有了些小鬱悶……這到底是喝好還是不喝好?
程知節也在一旁翻白眼:“二哥,瞧你把鴻漸說的,這是喝還是不喝好?”
“我這是在告誡他。”
秦瓊看張陵有些不知所從的模樣覺得好笑,“喝吧,這是在家裡,在外面注意節制就好。”
張府。
小婉將妞妞哄睡了之後,叮囑了紫鵑幾句,臨出門時將梳妝檯抽屜裡的幾張紙拿出來揣在懷裡,等她到了張楊氏房間時,卻發現她已經瞅著了。
李嬸向他招招手,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院子裡,小婉問道:“李嬸,老夫人中午的藥吃了嗎?”
“吃了,因為早上飯吃得晚,這午飯就要晚些吃,這眯著眯著就睡著了。”李嬸說道。
小婉點點頭,張楊氏其實就是心病,思慮得少一些,提高睡眠品質,身體就會好轉,忽然她臉上露出笑容,想起要來辦的一件事情:“李嬸,繡孃的婚事準備得怎麼樣?過了年便會下小定吧?”
“都準備齊全了。等這次開科之後,便下定,爭取在四月份將婚事辦了。”李嬸一提起女兒繡孃的婚事,便歡喜得嘴都合不攏了。
繡孃的未婚夫是工部一個員外郎的庶子,名叫黃玉明。雖然他只是家中的庶子,但為人聰敏,是張麒的一位學長,寫得一手錦繡文章,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年必定是榜上有名。李家母女雖然早期曾經有一段時間在張府為傭,但她們的身契早就歸還,而且繡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