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歹古哈哈一笑，“還是懷真兄弟懂額。哪裡真是讓他為奴？不過是消除隱患罷了。”
“到時閹了他，挑斷腳筋，賣到妙蓮寺當個妙童，即滅了隱患，還能換點銀子。”
“對了，他還有個小姨子，名叫雲裳，也一起逃到長安了。那個雲裳，也是額看中的女人，這次一起帶回去。”
“這也是她姐姐的意思，她希望姐妹倆一起伺候我。”
蒲察懷真嘆息一聲，“歹古兄弟，你的想法很好。可惜，你沒機會了。”
“怎麼？”完顏歹古神色一凝。
蒲察懷真搖頭，“如今這個李桓，已經攀上高枝，抱上了大腿，還闖出了不小的名聲……”
隨著蒲察懷真的講述，完顏歹古的臉越來越黑，滿是不敢置信之色，雙拳不由自主的捏緊。
“你說什麼？他真被石抹家看中了？元妃侄女一來長安，就想見他？”
完顏歹古聽完，兀自乾巴巴的問了一句。
額不信！
“你是不是搞錯人了？他的詩真有那麼好？連李俊民都讚不絕口？”
完顏歹古想不到，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李桓居然抱上了石抹家和移剌家的大腿，如今連元妃侄女，都想見他！
蒲察懷真也很鬱悶，神色卻是篤定無比：“絕對就是同一個人，俺不會搞錯。他自稱隴西李氏，鳳翔人，相貌也能對的上。”
“對了，他身邊有個小姑娘，風姿極美，只是帶著蘇幕遮，面容看不真切。應該就是你說的雲裳了。”
“是他！是她！”完顏歹古重重的放下酒杯，“氣煞我也！這個小人物，如今額居然動他不得了？真動不得他了？”
完顏歹古臉色鐵青，他揪著自己的小辮子，快要薅斷了，神色十分糾結。
不甘，惱怒，無奈，驚訝，沮喪，詫異。
李桓在他眼中，一直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不過一個無權無勢的卑賤漢人，只要他願意，搓圓搓扁都由他。
可這才多久，這個小人物，自己居然不能動了？
蒲察懷真道：“他已經有了靠山，你怎麼動他？你動他，就是和石抹明安、移剌寅娘作對，和李俊民作對，甚至還有可能……和元妃侄女作對！”
“可是你不能動他，就留下了他這個禍患，將來難保不報復你。小人如蛇啊，若是打蛇不死……”
此時此刻，完顏歹古就像被一個奴才以下犯上的扇了一耳光，讓他惱羞成怒，怒不可遏。
李桓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有了靠山！
打蛇不死必被咬，還是要想法子除掉他，不給他報復自己的機會。
完顏歹古神色陰沉，目中殺意閃爍。
蒲察懷真道：“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歹古兄弟，俺剛好有個計策，你若參與再好不過，咱們來商量商量。”
“若是成了，不但李桓是砧板上的魚肉，咱們還能立功升官……”
兩人商量了很久，這才一起出了書房。
雲袖已經等急了。
“愛根（夫君）啊…”雲袖見到完顏歹古，立刻滿臉笑容的迎上。
完顏歹古呵呵一笑，“美人兒，你今晚的愛根不是額，是蒲察郎君。放心，蒲察郎君很會憐惜女人。”
“你不要大驚小怪，額和蒲察郎君，情可共妻…”
什麼？雲袖聞言，頓時呆住了。
……
靖善坊，術虎府，如意樓。
術虎夫人又是好一頓安排，這才告辭離開。
元妃娘娘兩個侄女都下榻自己家，家君升官有望了。
等到兩位小娘子回京，家君的官位估計又能提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