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書上又會出現新的東西。
不過a不喜歡一個人待著,也不喜歡在太熱鬧的環境裡的這個習慣,波本還是很輕易就發覺了的。
赤江那月無言以對,他靜靜地看向近在咫尺的懸崖下方。
白雪皚皚的山林被凍人的寒風一吹,就如同雪海一般翻湧著輕輕打了個浪,不知何時逐漸昏暗下來了的天空在雪海上投下一片陰影,在他們上山時就開始下的小雪有往大轉變的趨勢,卻也不影響半空的雪花打著卷被吹成蒼茫茫的白霧。
光看著這一幅天然的畫卷,赤江那月就能想象出這裡在日出時會有多美。
在廣闊的天地間門,山林中的一切都變得渺小,這其中也包括他們兩人,這麼想著,他胸中因著所有人都成功入戲後升起的興奮都放緩了不少。
波本的手很大,a的手很小,所以與其說波本是在牽著a,倒不如說是單手把a的拳頭都包裹了起來,即使隔著手套,後者也能感受到前者手心的溫暖。
但波本沒有看a,目光只落在白雪覆蓋的山林上。
“我其實並不是很在乎你是怎麼從組織的研究基地裡逃出來的,也不在意你是不是還被組織控制著。”
說這句話時,他的表情淡了下去,突變的語氣和他特地考慮到a的性格而貼心地安排了這段意外行程的做法截然不同。
“在組織這樣的龐然大物面前,你我都只是一片什麼也改變不了的雪花而已。”波本說著便鬆開了a的手,往前走了兩步,再轉過身面對著a。
“也正因什麼也改變不了,所以當我的面前出現一根可以攀住向上的繩索後,我會不擇手段地抓住他。”波本漫不經心地攥緊掌心,好像終於撤掉了全部的善意偽裝,“而你,對我來說恰好就是那一根繩索。”
他垂著眼看向小小的黑髮孩童,半晌後露出一個殘酷的微笑:“a君,你的‘brothers(弟弟們)’教了你那麼多研究所外的東西……那麼,他們在讓你來找蘇格蘭之前,有沒有教過你,組織裡可不是所有人都是蘇格蘭那樣的濫好人啊。”
波本的神情看起來十足的傲慢,他還在說話。
“蘇格蘭和萊伊都有可能會保住你,唯獨我不會那麼做。”他
虛假地彎彎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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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需要把我想知道的情報從你身上榨乾,就可以廢物利用地把你送回去了,這可是一件大功勞。你原本居然會相信我真的不會告發你呀。”
情報人員微微傾身,他的影子幾乎把a整個人都籠罩了進去,營造出了極強的壓迫感。
他驀地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話語中的冷意卻愈發濃重:“不過你說,如果我在把你送回去之前順便告訴蘇格蘭他們,其實你和你的弟弟們不過都是組織研究克隆這個專案的產物這件事,他們會怎麼想呢?”
小孩仰著腦袋和他對視,除了從未變過的面部表情,波本還發覺那雙眼睛裡沒有因他這番話而出現警惕,有的只是近乎冷漠的理智,那兩汪水紅色透徹得令人恐懼。
“你猜到了。”a平靜地說道,甚至反問,“那麼,你帶我來這裡,就是已經做好把我送回組織裡的準備了嗎?”
波本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臉上仍然不動聲色,維持著那副唬人的笑容:“或者,我也可以在這裡把你滅口?你要知道,組織裡可不缺少實驗體,死了一個你也根本無所謂。”
他在試探。
他所有的話都是在試探。
a在克隆格蘭蒂的這個研究專案裡,究竟有著什麼樣的地位,才會讓a說出‘我逃出來後大家就可以選擇自由’這樣的話;a是否是因為知道蘇格蘭的臥底身份才選擇找上他們,如果是,那麼a是否也知道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