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忠誠’。
“赤江君一直是個很神秘的人,雖然平時他看起來不好接觸,但其實不是那種事不關己的冷淡,我有時候會隱約覺得,他也許只是覺得周圍的人並不重要,所以一視同仁地沒有把任何人放在平等的位置上。”
津田敦低聲說道:“就像大人看待小孩一樣,對赤江君來說,普通人就是小孩……也可能是更低等的生物吧,我不知道。”
安室透挑了挑眉,目光是看著赤江那月的,嘴裡卻欲言又止地和津田敦說著話:“他要是這樣的性格,你們為什麼還那麼崇拜他?”
被當面評價過去性格的赤江那月咧咧嘴,毫不心虛地回敬了安室透一個燦爛的笑容,直看得安室透背後一陣冷汗。
“你會故意去傷害一個孩子、一隻貓或者一條魚嗎?不會,赤江君也是這樣。”
津田敦自問自答地說著。
“比起外面無處不在的標籤和歧視,一視同仁地被無視反而更讓人高興。赤江君無論做什麼都是最厲害的,學習也好運動也好,這些我們做不到的事對他只是吃飯喝水的難度。”他說,“在他眼中,我們都是一樣的。”
當差距較小時,人也許會產生嫉妒,但赤江那月與普通人有天差地別,他們壓根生不出嫉妒的心思。
相反,幾乎所有人都把赤江那月當成了一座永遠不會倒下的燈塔,他們在茫茫海面上掙扎時,彷彿只要抬頭看到那座燈塔還在,就不會失去前進的動力。
他只要站在那裡,就堅不可摧。
所以說,赤江那月的存在,對當年他周圍的人有著不一樣的意義,他們崇拜他,沒想過要從中得到什麼,而是想著哪怕一點也好,給他們的領路人微不足道的‘回報’——即使成為他們的燈塔這件事從來不是赤江那月的本意。
在日本,校園霸凌是件很常見的事情,津田敦高一時也因為一些原因成為了被霸凌的物件,出現在崩潰的他面前的就是同樣高一的赤江那月。
那個好似沒看見洗手間裡一群凶神惡煞前輩的少年,當時就那樣目不斜視地走到大理石臺前洗手,而津田敦縮在地上,只能透過被水打溼的額髮看見對方筆直的褲腿,他還在想也許馬上要多一名‘同伴’了,結果一眨眼功夫,對方就
氣也不喘地把上前找茬的前輩們撂倒在地。
津田敦愣愣地看著一地看上去傷得比自己還重的前輩,當即就冒著星星眼轉頭看向了重新恢復冷淡狀態洗手的赤江那月,還沒忍住好奇地在道過謝後詢問對方為什麼要幫忙。
最後得到了赤江那月嫌他煩而投來的冷淡目光,以及一句‘因為他們擋住我洗手了’的回覆。
聽到這裡的時候,安室透嘴角又抽了抽,看著自家背後靈的眼神更加不對勁了,同樣在邊聽邊回憶的赤江那月裝沒看見,把扒拉出來的記憶又給塞了回去。
果然,小惡魔不管在什麼年齡都是小惡魔,安室透敢相信赤江那月當時說那句話的時候絕對不是什麼貼心的藉口,而是真的那麼想的。
這個津田敦敢和冷淡模式的赤江那月搭話,還能把他變得不耐煩,也是個不得了的人才啊。
到此為止,津田敦回答的都是安室透剛剛問的‘他眼中的赤江那月’。
在說到這裡後,他的話音一轉,語氣陰沉了下去:“至於八年前的事情……其他人都以為赤江君真的是在他家裡被燒死的,也有人說他可能是無法接受父母的死亡而自殺,只有我知道不是。”
津田敦深吸一口氣,在微冷的夏夜裡揭露了那個他守了整整八年的秘密:“他是被殺死的,甚至……”
“早在火災之前一個月,他就已經死了。”唯一的知情人說道,好像在嗚咽,淚水很快就打溼了安室透肩上的衣服布料,渾身都在顫抖,“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