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是從那個扭蛋裡出來的扭蛋哥哥?”
坐在沙發上的小男孩穿著西裝短褲,面色無語地瞪著對面沙發上的人,還隨口吐槽了個玩笑:“拜託,扭蛋裡怎麼可能開出真人不說,那麼小的扭蛋,你難道是靠哆啦a夢的道具變大的嗎?”
坐在他對面的黑髮少年手裡捧著隨手從桌上抄來的小說看得起勁,聞言也不過頭都沒抬地隨口回答:“說不定就是呢,反正我也不記得了。”
“睜眼的時候發現坐在你的浴缸裡,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連名字也忘了,還好你的衣服除了短一點以外我勉強也能穿得下,否則我就要考慮去隔壁搶劫了。”對方平淡地說著有點驚悚的話,“不過搶劫衣服聽起來好像很丟人,所以沒去。”
工藤新一差點歪倒:“喂,放棄搶劫的理由居然是這個嗎!?”
“那不然呢?”少年反問,“哦,你的名字是我在找衣服的時候在你房間的書桌上看到的……把用自己報道做成的剪報收藏,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愛好。”
“你看了……不對,那個不是我做的!!”工藤新一急得從沙發上滑下來,“那個是別人送我的啊。”
少年頓了頓,總算合上了手裡的書,指出:“我知道,這不是顯而易見嗎?我只是說你收藏了它,沒說那是你做的。”
“剪報裡的所有照片選的都是記者拍得比較好看的,用很精緻的邊框做了裝飾,紙膠的邊緣特地手工剪成了不規則的花邊。這種手法雖然也會有男生用,但你不是自得於容貌的型別吧,臥室裡的裝潢除了穿衣鏡就沒有別的和精緻扯的上關係的,穿衣鏡也落了灰,起碼半個月沒有用過。”
他說完忽然若有所思:“不,那些足球模型和福爾摩斯徽章倒是收藏得很精緻……”
“如果是你自己為了自我欣賞而做了自己的剪報,還花了這麼大的精力把它做得那麼漂亮,難道你還會隨手把它放在書桌的左上角嗎?”少年聳肩,“畢竟從你房間的擺設來看,你是個右撇子。順便一提,在書桌右邊放喜歡的女孩的照片是挺不錯,但那個角度很容易把它摔碎的。”
隨著他的話語,工藤新一臉上原本的急躁逐漸消失,他終於冷靜下來用正常的眼光去看待面前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家門口,穿著他的休閒服還自稱是他哥哥的少年。
他無意間瞥見了對方剛剛一直埋頭看得津津有味的書——是他昨晚放在客廳的福爾摩斯探案集!
“你也是偵探?”工藤新一問完,突兀把話題一轉快速說道,“——哪起案件發生在聖誕節後的第二天?”
少年奇怪地瞥了他一樣,不假思索:“藍寶石案。順便,我…勉強也算偵探吧,不過我的身體記憶告訴我,我之前應該是一名警察……不,警校生。”
明明工藤新一沒說他口中的案件指的是什麼案件,那本探案集也沒有藍寶石案所以不存在正好看見,所以,答案只有一個。
對方也是福爾摩斯迷!
工藤
新一鎮定地點了點頭:“好吧,我暫時相信你了……不過,你怎麼知道我是工藤新一?”
一般來說,不會有人第一眼就把小孩和一個快成年的青少年聯絡起來的吧?
他本以為少年會繼續說出一段推理或別的什麼來證明,卻沒想到少年看起來也很迷惑。
“我不知道……”自稱扭蛋哥哥的少年交疊著雙腿,手隨意搭在膝蓋上,“本能催促我去尋找把我扭出來的‘弟弟’簽訂契約,所以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了。”
聽起來很玄學,就和這個人的出場方式跟身份一樣玄學…不知為何,工藤新一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個和對方一樣突然出現的遊戲城。
……遊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