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抵達日記中提到過的山頂時,長野的天已經完全暗下去了,他們只能靠著車上的手電筒來照亮腳下的路。
“我想,小十大概把筆記本埋在了那個繫著紅絲帶的樹下。”
蘇格蘭認真道:“我們分頭找吧,先找到那棵樹再說。實在不行,就只能明天再來了。”
現在不是最好的尋找時間,可蛋糕店的案件讓人都產生了莫名的危機感,他們都覺得得儘快找到筆記本解答疑惑才行。
波本和萊伊沒什麼意見,他們簡單劃分了一下各自負責的範圍,便分頭行動了。
也許冥冥中自有天意……或別的什麼,總之,蘇格蘭是最先找到目標樹的人,他再確認後,連忙用手機把另外兩人喊了過來。
“絲帶是新換上的。”蘇格蘭的手附在枝椏上,神色凝重,“按照小十的話語含義,後面的格蘭蒂們大概是透過什麼暗號得知了筆記本的存在,並不定期地由新生的格蘭蒂來到這裡檢視筆記本……”
二十年前的絲帶不可能留到二十年後還會嶄新如初,如果要作為不會褪色的指路標,後面的格蘭蒂必須經常更換系在這裡的絲帶。
蘇格蘭記得就在他們來到長野的前幾天這裡才下過一場暴雨,按理說顏色會褪得更快才對,可他們面前的絲帶卻是簇新的。
“這邊的土也有剛被翻過的痕跡。”波本蹲在絲帶對應的樹根旁,手中的鏟子毫不費勁地插進了泥土中,語氣篤定地說道,“有人在我們之前不久來過這裡。”
“是格蘭蒂。”
波本驚訝抬頭,發覺這句話竟然是蘇格蘭和萊伊異口同聲地說出的。
波本扶額:“怎麼回事?”
蘇格蘭和萊伊什麼時候交換了他不知道的情報嗎?不應該啊。
顯然,這兩人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發展,對視一眼後,萊伊先開口簡單地解釋了一句:“之前在蛋糕店的時候遇到了,我問過店員,那個人跟a長得很像兄弟。”
是啊,當然像兄弟,根本就是同一張臉的不同年紀嘛。
蘇格蘭也解釋道:“之前我不是說是追著一個人到那裡的嗎?我看到的的確就是格蘭蒂。”
波本一下就想起了這茬,本來他是準備在車上向蘇格蘭求證的,結果被那個日記驚得一時間忘記了,沒想到萊伊也見到了格蘭蒂。
“警方短時間內估計不會查到他的身上了。”蘇格蘭嘆氣,“畢竟誰也不會懷疑一個小孩子會是殺手,組織大概也是這麼想的……”
“小孩子?”萊伊搖頭,“我看到的格蘭蒂是少年。”
人又迎來了一陣詭異的沉默。
“那個任務目標居然需要兩個格蘭蒂一起出動,看來這次的情況確實不簡單。”波本試圖冷靜地推理,“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本來是我們的任務,格蘭蒂為什麼會過來?我記得a君說他們是直接隸屬於boss的,難道說,是boss懷疑我們的身份了?”
說著,他又搖頭否定
了自己的猜測:“不對,要是真的懷疑,就更不應該讓格蘭蒂們搶在我們前面殺死目標了,這樣只會引起我們的警惕。”
想想他們身邊有什麼是和格蘭蒂有關聯的?
蘇格蘭說出了那個人心中同時出現的名字:“是a。”
“……我一直沒問。”在場最後一個知道a是從組織裡逃出來的萊伊沉聲問道,“格蘭蒂們當時到底是怎麼幫a逃出來的?”
波本和蘇格蘭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啊!
“他只說是格蘭蒂們送他逃離組織的,其他的……組織總不能是被瞞到現在才發現a逃跑了吧?”波本的語氣十分微妙。
算算時間,距離他們撿到a也過去了半個月,差不多是兩個格蘭蒂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