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是說。
貝爾摩德握著槍的手僵硬了一下,這次她連微笑的面具都撤了下去。
她的確有過一個叫優的朋友,不過對貝爾摩德來說,她還是更習慣喊那個人的代號,櫻桃白蘭地。
但是,櫻桃白蘭地早在將近十年前就因為和丈夫紅方威士忌一起背叛了組織,被自己的弟弟黑方威士忌親手炸燬了所乘坐的飛機。
貝爾摩德記得自己當時因為心知背叛組織的確會面臨死亡,卻仍舊對黑方威士忌抱有深沉的惡意,所以她那個時候還特意在黑方威士忌因為這個任務完美完成而升職的那天,告訴那個姐控‘櫻桃白蘭地也在飛機上’的訊息。
再後來,黑方威士忌就瘋了,貝爾摩德冷眼看著他也叛逃,死在琴酒的槍下。
那天之後,她還特意挑了個晴朗的天氣去給櫻桃白蘭地買了個墓地,在舊友墳頭笑吟吟地說出黑方死亡的訊息。
在貝爾摩德眼中,她和櫻桃白蘭地其實算不上摯友,只不過是當年一起從柯羅諾斯計劃中活下來的經歷令她們對彼此多了幾分寬容而已,至於她相當於幫友人報仇的舉動,也是隨心而做,與復仇無關。
然而當她從a口中聽見這句話時,還是啞然無言了。
a和櫻桃白蘭地究竟是怎麼會認識的?就連她此前都不知曉他的存在啊。
而且,時間居然真的對不上,要是這只是個普通小孩,絕對不會知道遠超他出生日期的事情,尤其是這種目前只有貝爾摩德和參與研究員知曉的機密!
難不成……這真的是從二十年前被複活的死人?
赤江那月看得出,聽見他的話之後,貝爾摩德雖然殺意更濃,卻也出現了動搖的傾向。
這就是他的目的了,他並不指望自己靠著短時間的嘴炮就能讓貝爾摩德反水,也清楚這個世界的他們未曾相識,能夠從黑暗中讓貝爾摩德看見光明和希望的只有一年後的那對青梅竹馬。
他純粹想多提醒暗示貝爾摩德幾句,讓她對烏丸蓮耶的精神狀態產生更深的懷疑,之後好教她更加警惕,起碼爭取在公安抓捕前就逃跑成功。
這個世界的貝爾摩德已經過得不怎麼樣了,就不要再綁在組織這棵歪脖子樹上,早日跳反不是更好嗎?就算沒跑成功,也可以機靈點用情報
() 和公安方交易。
這個貝爾摩德畢竟不是赤江那月認識的莎朗老師,所以他做到這種程度就足矣,貝爾摩德是聰明人,給她指了條明路後,她自己就知道該怎麼做。
至於貝爾摩德會不會被他刺激過頭,a從此在她那裡從‘唯一的太陽’慘變雪莉的定位……
冰涼柔軟的觸感喚回了貝爾摩德的思緒,她複雜地看著這個孩子,對方似乎對她的心緒一無所知,只小心翼翼地抓住她握槍的手,仰臉對她露出了眷戀的放鬆表情。
即使事實上a還是那張沒表情的臉。
“你和她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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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精緻的眉眼間帶上了真實的痛苦。
“如果,那個時候死的是我就好了。”他說。
這句話是赤江那月的真心話,他始終認為演戲便是真假混在一起才能騙過演技高超的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對這句話不予評論,她深深地看著a,好像在判斷他是否有說謊,紅唇張合吐露出尖銳的話語:“那麼你和我說這些又是為了什麼呢?親愛的,我可不會因為一個死人而把你放走。”
赤江那月握著貝爾摩德的手,讓槍口重新抵在自己的眉心,他垂著眼簾答非所問地開口:“她和我說到你時的樣子,很漂亮。”
貝爾摩德的手又顫了一下,冷眼盯住這個宛如羊羔一般貼在她手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