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諸伏景光熟識的前提,他很輕易地獲得了諸伏父母的信任,在他們眼中變成了‘小景過去的好朋友在多年後得知情況於是前來祭拜’的奇怪人設。
其他角度上看,這倒也沒說錯嘛。
諸伏高明來得很巧,在他來之前,赤江那月已經跟諸伏父母聊了好一會兒,併成功讓他們對自己增加了不少好感,所以有些話,有些他一開始過來的目的,已經可以說了。
“其實,那個時候我聽小景提起過一件事。”諸伏高明一進來就聽到沙發上的那個孩子這麼說,“他說他的一個同學不幸病逝了,在那之前,還跟他說起自己和爸爸吵架了的事情。我聽小景說,諸伏老師是當時那個孩子的班主任吧?”
另外三人顯然都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提起這件事,而坐在他身邊的小景光瞪圓了眼睛:【欸?你怎麼知道——噢!】
小景光想起了未來的自己來了的事情,意識到這件事是未來的自己說的。
……咦?未來的他既然沒有出事,好好長大到三十歲了,那,為什麼還會遇到那個男人?
因為死亡時過於強烈的痛苦和恐懼,小景光其實已經不記得殺死自己的那個男人長什麼樣了,但是當赤江那月提起了這件事後,他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張染血的臉。
想起來了。
“小景說,那個同學在和爸爸吵架時說出了‘再也不想回家’這樣的話,結果當天正好出事了……對於當年的案件,警方不是也懷疑過兇手不是無差別殺人或心理變態的殺人犯,而是和諸伏老師你們有仇的人嗎?只是當時沒有發現幾位的人際關係裡有任何的死仇物件。”
赤江那月垂著眼,聲音和回想起一切的小景光重疊在了一起:“但如果是對方單方面認為和諸伏老師有仇,單方面認為那件事是諸伏老師的錯呢?”
【那個男人、他是有裡的爸爸!】
“那個時候出事了的有裡同學,她的爸爸在那之後的行動軌跡,和家族精神病史。”他平靜地看向對面的諸伏父母和沙發後的諸伏高明,“只要查證這些,就能知道兇手是不是他了吧?”
這個說法說實在挺牽強的,但對五年來都沒有找到兇手的諸伏家來說,是他們目前為止距離兇手最近的一次。
赤江那月也是知道這個,才把這個訊息以這樣的方式說出去的,也不是他不想說更有說服
() 力的證據……可再多就沒辦法解釋他為什麼知道了。
因為得到了赤江那月的建議,諸伏父母實在坐立不安,在諸伏高明主動表示留下來招待那個孩子之後,他們匆匆離開了家中,準備前去證實他們剛得到的猜測真實與否。
而留下來的諸伏高明蹲下身,在沙發邊認真地看著男孩,對他道謝:“謝謝你的幫助…這對我們來說確實很重要。()”
不用謝。?()”男孩輕輕搖頭,臉上的神情從始至終都很淡,“我只是想幫我的朋友找到傷害他的兇手。”
“……”諸伏高明沉默片刻,露出了一個微笑,“看來,我弟弟有一個很棒的朋友啊。”
“說起來,我記得景光那時有說,給他的朋友準備了一件禮物,但最後還是沒有送出去。可以請你在這裡等一下嗎?我去把東西拿過來。”
赤江那月無意識地晃了晃小腿,點頭應了下來。
雖然按照時間來看,小景光當年應該是準備給小操送的禮物,但無所謂,他拿了之後也可以幫忙交給小操,那樣還能讓那個孩子以為小景光還活著呢。
他不想讓他的朋友在太多人眼裡已經死去,哪怕這是十八年前也一樣。
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諸伏高明上樓後沒多久,赤江那月就感覺到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而旁邊的諸伏景光也渾身一震,目光銳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