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江那月和萩原研二回到房間裡時,原本昏迷的幾人已經全都醒了,不僅如此,從陣平和航的表情上來看,其他人應該已經把中午那段談話重新給他們兩人解釋過了一遍。
當他們進門,側對著門口坐的陣平下意識投來了視線,接著就跟赤江那月對視了一眼。
後者剛剛在走廊上和友人說過心裡話,心底的鬱結散了不少,所以現在心情很不錯地沒有對捲毛小孩擺臉色,只是平淡中帶點困惑地用眼神詢問他幹什麼。
陣平小朋友好像被燙到了一般,唰地把頭扭了回去,結果這個動作讓他又看到了就飛在他右手邊,正跟研二湊在一起快樂地嘀咕著什麼的‘縮小版未來的自己’。
這個詞真的有點拗口,是吧?
陣平只覺得一陣毛骨悚然,他一點也不想知道那個自稱未來的他的傢伙,到底是不是在跟他們口中原本應該和他是幼馴染的傢伙說他壞話!一點都不想!
於是赤江那月發現小卷毛把目光在房間裡轉了一圈,最後還是不情不願地落在了他的臉上。
他一時間有些覺得好笑,趴在他頭頂的萩原研二也忍俊不禁,後者主動開口絲滑地加入了話題:“嗨!你們說到哪裡了?”
諸伏景光自然地接上了話:“嗯?我們剛解釋完現在的情況,現在主要是在想怎麼找到被改變的過去是哪段吧。”
這其實挺簡單的,像小零這種改變太過徹底的情況,基本讓降谷零本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到底是哪裡不對了,但除了小零以外的三人,其實都很難直接看出是哪段過去被更改。
所以他們都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尚且不知道身上發生過什麼的陣平和航,把他們生命中的重要節點講出來,再由未來的他們進行判斷。
這樣無異於把這兩個孩子心裡也許存在的傷疤給撕開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幾個大人都不想那麼做。
“哈?這不是很簡單嗎。”小陣平卻翻了個白眼,語言直白地說,“既然你們說是未來的我們,那隻要你們來問我們問題,答不上或者回答和你們想的不一樣的,不就是被改變了嗎?”
……
他的說法其實跟前一個沒什麼差別,可主動提出這個的陣平顯然知道要是這麼做了,他和航需要說出什麼東西,即便如此,他仍然滿不在乎的樣子——當然,從未來來的人精們也都看得出來這孩子是在強撐鎮定。
“你們確定嗎?”降谷零在半空停住,他抱著手臂,神情嚴肅,“你知道那樣會需要你把自己的秘密對其他人說出來的,對嗎?”
黑髮藍瞳的小男孩對這個說法嗤笑一聲,看起來毫不介懷:“那又怎麼樣,我又沒有什麼不能告訴別人的事情,最大的‘秘密’在學校裡也都是人盡皆知了,難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旁邊的航也摸著下巴點了點頭:“說的也是嘛!反正我也沒什麼不能被別人知道的秘密,而且這樣確實會更快一點?按照你們的說法,你們應該也想早點把這一切復原吧。”
這倒是真的。
“那我先來問?”萩原研二忽然從赤江那月的頭頂飛了下來,光明正大地爬到了小時候的自己頭上,小研二還下意識伸手扶了他一下,“噢,謝謝啦過去的我!”
小研二歡呼一聲:“不客氣,未來的我!”
這兩人可以說是在場所有的‘過去未來’組合中適應最快的了,他們相處得十分愉快。
“提問~”
萩原研二笑眯眯:“小陣平現在最喜歡的電影女星是莎朗·溫亞德嗎?”
房間裡的兩個‘小陣平’都僵住了,其中小的那個條件反射地轉頭驚恐看向赤江那月,另一個則看向了發言的那個守護甜心。
“原來你喜歡莎朗啊。”赤江那月故意若有所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