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知道的是,赤江優按著門把的手也在微微顫抖,她的眼中寫滿了懊惱和遺憾:可惡,從來不會賴床的小紅第一次用這句話撒嬌,居然沒來得及錄音!
要是任意一個守護甜心聽見了她的心聲,想必都只會有一個想法。
……咳,有其母必有其子嘛。
赤江優開門後,房間裡的光線依舊昏暗,窗簾緊緊拉著,而赤江那月正從床上坐了起來,睡眼惺忪地揉著眼睛。
對習慣長期保持精神專注的赤江那月而言,這種狀態也是很少見的,就更別說赤江優了,她現在的表情看上去比剛才還要後悔——畢竟現在更是少錄了一段錄影呢。
她走到床邊動作自然地摸了摸兒子的額頭,發現溫度居然降了不少,起碼摸著沒有最開始那麼燙手了,赤江優不由驚喜了一下:“哎呀,是不是有些退燒了?寶貝來量一□□溫……”
赤江那月乖巧地任由她擺弄自己,視線卻越過赤江優的肩膀,投向了站在門口滿臉懷疑人生的三個小夥伴。
他完全不覺得跟媽媽撒嬌被聽見是什麼丟人的事情,甚至看起來十分理直氣壯。
他現在可是小孩子呢!
這麼想著,赤江那月也趁赤江優轉身的功夫鬆了一口氣。
按理說,他本來確實是該趕不上回來了的,過去時踩的滑板在小那月放大招的時候被波及到,給打壞了。
那個時候壞甜心哭著被誤打誤撞打碎叉號、在波本‘我不是壞甜心嗎為什麼還能淨化別的壞甜心啊?!’的震驚質問中變成了純白的心靈之蛋,飛回去找主人了。而壞甜心一走,施加在赤江那月身上的能力也自然而然地消失,他恢復了正常的記憶。
……並跟同樣因為赤江那月恢復正常而重新抹去叉號、變回守護甜心的降谷零面面相覷,並默契地選擇把剛才像黑歷史一樣糟糕的經歷裝作沒有發生過。
失去滑板就意味著他們需要想別的辦法來儘快回家,就在赤江那月思考時,他接到了莎朗的電話。
之後就是現在這樣了,莎朗開車把他送了回來,而他剛從窗邊勤勤懇懇爬回來就聽見了門口的聲音,於是只好儘快做好偽裝,讓自己看起來真的剛醒來一樣。
研二他們看起來已經放鬆了,只是赤江
那月知道情況沒有看起來這麼好——莎朗在車上告訴他,優醬不久前給她打去了電話,所以她才會正好出現在他家附近,還能到建築工地接他。
所以優醬說不定已經知道了什麼。想著,赤江那月看著天花板走了一會兒神。
他是不是也該找時間,和優醬坦白一下某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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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出現的很快,當赤江那月得知今晚其他人也會留下來吃飯後,他就知道不能繼續拖了。
趁著諸伏景光等人和小研二等人正纏著降谷零追問今天下午的壞甜心波本事件,赤江那月披著清吾硬是給他披上的卡通毛毯,溜進了庭院裡。
他們家的庭院中有一棵老樹,枝幹茂密,樹下還掛著在赤江那月六歲那年清吾給他做的兩架鞦韆,因為製作初期清吾就表示他也想玩很久了,所以實際上說不定直到赤江那月三十歲都還可以坐上去玩。
他現在就站在鞦韆前,而其中一邊的鞦韆上已經坐了一個人。
她的長髮此刻沒有被盤起,蜷曲著鬆散地落在腦後,隨著鞦韆的晃動而一起被風吹得顫動,往日裡在孩子面前總是彷彿閃爍著光芒的藍眼睛難得安靜地低垂著,她像是在看著自己的大腿發呆。
赤江那月過去經常會在陽光不錯的下午被爸媽哄到庭院裡透氣,每到那時,他總會選擇在那架左邊的鞦韆上安靜地邊晃邊看書,對普通小孩而言很糟糕的看書習慣對他來說根本不會傷害眼睛,他反而還挺喜歡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