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的氣氛變得白學了起來。
然而被所有人注視著的赤江那月像是沒聽見莎朗那句與曖昧絲毫無關的話一樣,他乾脆順勢懶洋洋地躺進莎朗的懷裡,從自家同期那裡撤走的左手抬起環住她的脖子,又非常自然地往下輕輕一按。
莎朗沒有紮起的金色長髮頓時從側邊傾瀉而下,恰巧遮住了兩人的臉。
那邊的五個大人加一個小孩莫名感到了一絲尷尬——為友人和一個怎麼看都是某國際知名影星在他們面前‘調情’這件事,而旁邊的女經理這個時候看起來已經很想離開這個包廂了。
出於這種微妙的情緒,他們不約而同地默默移開了視線,禮貌地不去看沙發上那兩人的方向。
達成了目的的赤江那月暗自鬆了口氣,直到這時才仰臉看著近在咫尺的金髮藍眼女明星,聲音壓得很輕:“有受傷嗎?”
莎朗知道他當然不是懷疑她會在小竹那個叛徒手裡受傷,他擔心的是那個叛徒背後的勢力——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的華九會。
“沒有,他們很沉得住氣呢。”女明星輕笑,也順著自家小孩的意思,不再繼續揪著他和這五個預備警察的事情問,把話題轉移到叛徒那邊,“那麼,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莎朗在這之前並不在店內,正是因為赤江那月提前和她說了華九會跟那位經理之間的事情,她因此知道了叛徒的存在。
事實上,經理和華九會的交易時間的確是在今天沒錯。
赤江那月這邊偽裝成華九會的人拖住了經理,就表示華九會那邊也需要有人偽裝成經理去拖延時間——那個人就是擅長易容的莎朗,代號為貝爾摩德的千面魔女。
莎朗正是在不久前擺脫發現不對後華九會的追殺的,她在回來的路上跟赤江那月通了那一通電話,順便給店裡另一位從東京調過來的真正經理打了招呼,所以赤江那月一進店內,黑羽快鬥就乖乖跟著那位真正的經理去休息了,才一直沒出現。
等莎朗終於在安全屋休整完畢,重新好好打扮了一番才回店裡見來找自己的赤江那月,就正好見到了店內的組織底層成員正把叛徒拖到後巷。
她稍微驚訝了一秒這個叛徒居然沒直接被赤江那月滅口……雖然她知道那孩子不喜歡殺人,但這不代表那孩子會放過一個腳下踩著枯骨累累還不知悔改的惡人。
不過轉念一想,她還以為是因為身邊帶著個小孩,赤江那月不方便動手,於是為了處理叛徒留下的痕跡,莎朗就沒什麼心理負擔,非常厭惡地給叛徒來了一槍。
華九會的人從小竹手裡買那些‘貨品’,最終都是要拿去做實驗的,而莎朗偏偏因為自己的經歷而對人體實驗厭惡無比,這個叛徒敢在她的地方搞這些事情,完全是踩著她的雷點跳舞,只是給他一槍她都覺得下手輕了。
莎朗開槍除了處決叛徒以外,另一個原因則是為了試探華九會會不會因為她的行為而出現。
現在看來,華九會那邊就算發現了這次是被她
和卡路亞耍了,也還是很沉得住氣,居然直到她回到店內都沒有出現。
“嗯……”無意義的聲音咕噥過後,赤江那月對俯首看著自己的女明星彎了彎眼睛,語氣輕描淡寫,“莎朗,你不覺得福岡的地下世界……人有點太多了嗎?”
饒是比誰都信任他的莎朗,在聽見這句話後也不由自主地起了雞皮疙瘩。
她明白赤江那月的意思了,對方的目的從最開始就不是滅口一個叛徒這麼簡單,赤江那月想要的是反過來利用這個機會把華九會從福岡的土地上徹底拔除,使這裡混亂的地下世界重新洗牌。
然後讓組織趁虛而入,成為籠罩福岡的新的陰影。
一山不容二虎,一座城市裡只需要一個統治黑暗的組織,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