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注視著手機螢幕上通話中的字樣,心情和表情是如出一轍的複雜。
和朗姆想的不太一樣(),她沒出聲並不是因為沒聽見偵探的聲音(),正是因為她隱隱約約聽見了一點,才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恐怕……機會……我的主人……】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金髮女明星略有點崩潰地用空著的手捂住了嘴,忍無可忍地翻身騎上了自己的機車。
那孩子到底都是和誰學的這些說話方式!?以前上學的時候明明國文成績一直很棒的,怎麼長大了就老說這種曖昧奇怪的話……總不能是她把那孩子教壞的吧?不應該啊,她和別人調情的時候可從來都小心翼翼不讓他看見的!
等等,還有一個人。
貝爾摩德的眼神逐漸犀利了起來:她忽然想起來了,波本既然和那月從那麼多年前就認識,那月會被對方的習慣潛移默化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她一向是奉行享樂主義的人,在享受生活這方面和波本簡直一拍即合,很有共同話題可聊,看在波本既是她家小孩的好友又長得不錯會說話的份上,她經常和波本約著出去吃飯,各地的高階餐廳都被吃了個遍。
當然,他們愉快地在讓組織報銷這件事上達成了共識。
貝爾摩德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和她這個神秘主義者聊得來的波本也不會是什麼省油的燈,哪怕對方曾經是那月的好友,現在的波本在她眼中也是個神秘又危險的男人。
所以,她真的覺得波本很可能就是這段時間裡把她家小孩帶壞的那個人啊!
越想越覺得這個很可能就是最終答案,貝爾摩德完全忽略‘自學成才’的可能性,和所有對自己的孩子戴濾鏡的溺愛家長一樣,堅信偵探是不可能自己想出那種話的,責任得落在波本的身上。
說起來,上次在京都的時候她還確實在莊園外也看見了波本和那月對話的場景,本來以為是自己想多了,現在看來——
貝爾摩德把油門一擰到底,閃電般地從路上竄了出去,只留下一道黑色的殘影,被頭盔包裹住的臉上忍無可忍地出現了堅定的殺意。
算了,反正不管是不是波本把那月帶壞的,正對她家小孩動手動腳還發表那種言論的朗姆,還是死一死比較好,和那位先生作伴去吧!
千面魔女冷酷無情地如是想到。
她和朗姆近些年的關係一直不是很好,倒不如說,曾經被稱為‘boss寵愛的女人’,她和野心勃勃的二把手之間就沒有關係好過,之前好歹還有個琴酒來分擔火力。
自從那位先生去世,且訊息只被他們幾人知曉後,貝爾摩德就開始讓自己淡出朗姆的視野了,畢竟組織還需要她的能力,他們不會對她太過分,但像以前一樣的權力自然是不可能留住的了。
無所謂,貝爾摩德並不在意那些東西,再說她也只是表面上沉寂了下去,實際也一直在暗中運作的好吧?不然,她該怎麼幫她的太陽復仇呢。
() 現在不過是復仇物件從組織精準定位到了朗姆一人身上,貝爾摩德相比波本,有無數種方法知道朗姆目前的所在,知道赤江那月被帶到了什麼地方。
……
她一臉不爽地把地址給波本也發了一份。
嘖,只有她一個人的話沒辦法從朗姆的老巢把偵探偷出來,便宜波本了。
—
安室透低頭看了眼收到訊息的手機螢幕,還沒等皺眉,就又收到了來自貝爾摩德的資訊,他稍微鬆了口氣,精神振奮了起來。
前一條訊息是部下傳來的,不出所料,朗姆那邊謹慎得不得了,中途換過幾次車,導致公安這裡到最後才發現跟丟了,但好歹暫時作為合作者的貝爾摩德那邊給了明確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