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來,這裡的他殉職以後這個hiro會變得這麼沉重這種事情,他也毫不意外了。
降谷零又想到自己只是在這裡呆了一天,承受的心靈衝擊就那麼大了,作為公安臥底的諸伏景光又會壓力大到什麼地步?
他在心底嘆了口氣。
所以啊,他不該就這麼出現在hiro他們面前的,這不是平白無故地刺激他們麼?
諸伏景光期間到底思考了些什麼,降谷零就不得而知了,他只看見對面的青年在他反駁後便很快回過神,如果忽略那身令他窒息的沉重,諸伏景光的表現根本就是無懈可擊的。
而除開最初脫口而出的呼喚,對方再也沒清楚地表露出什麼來。
“恐怕你暫時不能離開了。”諸伏景光略過認錯人的話題,轉而看似平靜地說,語氣裡倒是沒有半點真正的歉意,“無論是否認錯人,有些事,我大概需要和你聊一下,這位……”
降谷零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我叫安室透,是一名偵探。”
果然,諸伏景光在聽見這個熟悉的假名以後也只是眼神變了一瞬,不仔細盯著就完全看不出來,他隨後點點頭:“那麼這位安室先生,解釋一下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巧地出現在這裡吧。”
說話的同時,諸伏景光手裡的槍敲了敲旁邊的鐵欄杆,發出清脆的聲響。
降谷零一邊暗中感慨這個hiro的偽裝實在太強,一邊擔憂於這到底是怎麼練就的偽裝功夫,周圍的情緒悲傷到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看起來泰然自若,和他記憶裡的hiro對比起來也就是少了點微笑,多了點浮於表面的冷漠。
啊,這個hiro可能是在懷疑他是組織派來試探的?不過是hiro的話,估計也隱約認出他就是本人,但因為這裡的他已經死了而不敢往那個方向想吧。
對此,降谷零也只能暗暗說一聲抱歉。
剛才諸伏景光開了槍,就在下面找他的松田二人絕對會發覺不對而跑上來,為了防止自己被兩面夾擊,降谷零現在必須在諸伏景光的眼皮底下逃跑。
面對這明晃晃的威脅,自稱安室透的偵探先是坦然自若地抬手看了眼時間——離六點還差五分鐘,應該趕得上,他和aka是約好了匯合地點的,和這塊區域正
() 好隔的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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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早知道現在的東京是個民風淳樸的城市,沒想到都到了這種地步。”金髮偵探嘆氣,“平時我可能很樂意和你多聊幾句,可是今天已經有約了,我的委託人還在等我呢。”
身後樓梯間的腳步聲越來越接近,降谷零在心中默數著,抓緊時機高高地拋起手中摸出來的硬幣,接著在諸伏景光注意力下意識轉移的瞬間從天台邊緣一躍而下!
“等等!”諸伏景光臉色驟變,猛地衝了過去,然後頓在了原地。
那個地方往下一層就是消防通道,而降谷零正藉著這個便利跳到消防梯上再翻身往下跑。
天台上的諸伏景光明明可以開槍阻止對方逃脫,但他將槍口抬起半晌,卻始終扣不下扳機,最終眼睜睜看著那個人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
和順著槍聲趕來的兩人匯合的諸伏景光並不知道,降谷零心裡也鬆了口氣。
賭對了,這個hiro就算和他認識的hiro有不小的差異,也不會真的對他動手。
這麼想著,降谷零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嗯……就是良心有點痛,之後想別的辦法補償一下這個hiro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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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瞭望臺的時候,赤江那月順手就把人偶阿薩收了回來,自己也沒急著趕路,優哉遊哉地一路漫步到了和降谷零之前用暗語約定的匯合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