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前,一鍵換好了夜巡制服的赤江那月黑掉了船上所有的監控裝置,準備去找那個將要行兇的傢伙‘談談心’,只是在他行動前,留守在房間裡的降谷零那裡發生了點意外。
彼時義警正藏在船艙和甲板交界處的陰影裡,雙臂環胸靠在牆面上,靜靜地聽了通訊頻道里好友用變聲器偽裝成自己騙小孩的全過程。
等那邊的降谷零把柯南忽悠走了,就聽見耳機裡傳來義警的聲音,直白地指出:“他沒信。”
降谷零哦了一聲,笑眯眯反問:“這不就是你要的效果嗎?”
真要扮演好友,降谷零壓根不可能在這麼明顯的地方出現錯漏,畢竟無論如何柯南才和赤江那月認識半天不到,而他好歹已經認識小惡魔八年了。
像那個‘破綻’,歸根結底也只是兩個大人心照不宣地留給小偵探捕捉的線索而已。
對面的義警對此不發表意見,哪怕這個主意是他先提出來的。
既然決定要拐小孩了,那當然要給小孩本人量身定做一個陷阱,然後讓偵探自己鑽進來,而赤江那月自己只需要守株待兔就可以收穫一顆打磨到一半了的漂亮鑽石。
這門生意簡直不要太划算了。
“說到這個,我真的很好奇,你的制服難道有禁音效果嗎?”在小偵探還沒出現前,心情不錯的降谷零在通訊頻道里和義警開起了玩笑,“一穿上那套制服你的話就少得可憐了,aka。”
“夜巡期間,真名禁止。”義警假裝沒聽見前面那句調侃,慢條斯理地說。
柯南的腳步聲自然是先於他的人影一步出現的,無名因而提前做好準備,稍微改變了一下站姿,這才出現了前面那副悄無聲息地擋在了偵探的去路上的模樣。
在無名拎著小孩說出第一句話之後,柯南就似乎茫然了好幾秒,才真的反應過來現狀。
等柯南宕機的大腦重新開始運轉,他的臉上後知後覺地佈滿了震驚:“……無名?!”
老實說,柯南說出這句話前腦海裡就有了答案——這當然是無名,不然還能是誰會大晚上穿著這套看起來就昂貴無比的高科技制服出門打擊犯罪,琴酒嗎?
更別說在此之前,柯南暗中已經收集了很多無名的照片,又不知不覺做了好幾張剪報藏在工藤宅的自己臥室裡,他那顆砰砰跳動的心臟就是偵探的直覺在提醒他面前這個是無名本人!
柯南不由好奇起了另外的事,比如無名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為了他們在調查的案件?不太可能吧,無名的業務範圍再廣也沒廣到連這種謀殺案都要和警視廳搶的地步。
據柯南所知,無名主要還是負責抓捕那些警視廳無能為力的罪犯和偵破危險案件的,這之中包括了東京人心知肚明但不敢明說的那些‘上面的人’。
這也是柯南敬佩無名的一個原因,他深知那種和黑衣組織一樣盤根錯節的勢力是個人的力量難以撼動的,哪怕是他也只能儘自己所能地靠偵探身份去破案,
無法達成更高一步的目標,無名卻光明正大地站到了那群人的對立面。
……對啊!
柯南忽然想了起來,他們腳下的這艘遊輪就是那位東京知名企業家旭勝義先生的產業。
而眾所周知,除了那個年輕氣盛、剛從國外回來就大刀闊斧清洗自家產業的赤江董事長,還有鈴木家為首的一小部分有錢人,東京剩下的企業家十個裡九個和地下世界有勾連,剩下一個本身就是□□的洗白產業。
旭先生本人就是柯南所知的‘上面的人’之一!這樣想來,無名是來找旭先生的可能性真的很高。
偵探不由偷偷看了一眼無名的表情,想看出些什麼。
可惜的是,無名對於柯南一聲道破自己的身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