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研二在電腦前操作了一下,鈴木塔一帶的地圖也投影了出來,他解釋道,“按照阿薩的說法,人質們處在能夠看清這兩者的建築中……只用這個條件進行排查的話,大概能在鈴木塔附近找到將近三四十處可能點。”
而現在是五點,距離鈴木塔亮起還有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以警視廳現在的效率別說排查三四十個藏匿點了,就算是十個都困難。
萩原研二也沒指望他們,他只是把這件事通知眾人,然後重新回到安靜點的角落裡開始抓著可信的部下跟發小一起篩查了起來,伊達航則去向上級遞交報告,儘可能避免等下的行動又被卡流程。
這差不多又花了他們快半個小時,才總算透過各種手段排查和調取監控觀察地形,把可疑點範圍在了四個之上。
萩原研二鬆了一口氣。
老實說,他確實因為出眾的觀察力跟對犯人心理的敏感而比較擅長這種事情,可他也確實不喜歡總是幹這種活,相比起來還是拆彈跟賽車更有意思。
要不是廳裡能信任的技術人員近期不在,他也不需要這麼抓狂啊。
松田陣平勉強看在事態份上等了他們一會兒,畢竟要是他們沒討論完,他這邊的行動是不會加派人手的,靠他們幾個人根本沒辦法分頭排查好四個地點。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前面還在吵嚷,甚至從一開始爭功勞到現在發現時間不夠,都開始虛偽地踢起了皮球,轉而擔心行動失敗後自己被大人物遷怒。
松田陣平氣極反笑,他乾脆從椅子上站起來,毫不猶豫地帶著部下就往會議廳外走,好像完全沒看見前邊那些仍然在扯皮和互相推卸責任的傢伙,
正好在他要推開門之前,門先從外開啟了。
“人、人質在外面!”伊達航手下一個警員衝進來,大聲對所有人說道。
……什麼?
這下扯皮的也不扯了,一群人動作麻利地跟著趕到了警視廳大門外,看到了已經被遠遠隔離在圈內地上躺著的三個人。
“因為不清楚人質身上的炸彈會不會突然爆炸……”旁邊有人弱弱解釋,“只能先圍開了。”
所幸爆處班早有準備,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也懶得和他們再多說什麼
,都在部下利索的動作下迅速套進了防護服內,開始緩步謹慎地往人質的方向移動。
兩男一女,長相確實和人質相符合,只是目前不知為何處於昏迷狀態,表情看起來倒是很安寧,沒有明顯外傷——是迷藥?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戴著金屬頸環,那個應該就是炸彈了。
萩原研二凝神在心底判斷著情況。
兩人透過防護服內的頻道簡單溝通後,決定嘗試一下能否直接把頸環從人質身上取下來,避免拆彈途中發生什麼意外。
然而松田陣平剛小心地伸手,就看見最左邊的男性人質胸前貼了張便利貼,上面用圓滾滾的字型寫著話。
【強行從人質身上拆卸,大家會提前昇天~不要破壞遊戲規則哦?】
末尾還畫著一顆歪歪扭扭的愛心,落款是‘大家最喜歡的阿薩哥哥’。
松田陣平一哽,心裡更加不爽。
他在警視廳就職的這七年在外面被稱為東京的噩夢時代,城市裡的混亂和無序就像一場無法甦醒的噩夢般壓在民眾的心頭,這樣的環境催生出了許多惡之花,連松田陣平都記不清自己究竟拆過多少這樣的炸彈,又多少次在死神跟前晃過一圈了。
他覺得自己下輩子都沒辦法和這群神經病罪犯和解了!做炸彈也罷搞恐怖襲擊也罷,整天最喜歡設計的就是這種挑戰他接受能力的東西,什麼‘遊戲’和‘比賽’的,警視廳半個月就平均要收到六七十個罪犯說著這種話投來的挑戰書啊!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