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入這個世界前,赤江那月受到了某位俄羅斯好心毛子的襲擊,克萊因壺的個人面板上都掛上了【異常狀態:瘟疫流行時的宴會】這個標籤,明晃晃地昭示著他已經中了對面的雙生病毒異能力。
別看他玩得很開心,像是把任務都拋到了腦後。安排了雪山之行不說,還看熱鬧不嫌事大,在自己攤牌結束後趁熱打鐵地把在場三位臥底的馬甲都扒了下來。
實際上赤江那月當然也還記得自己最初會選擇寫這樣的劇本,只是因為病毒給他帶來了靈感。
身體狀況隨著時間推進逐漸變差、昏睡時間越來越長、任何醫院的儀器都無法檢查出異樣……這些描述,正好和沒有心臟且逃離組織的實驗體a的設定相吻合呢。
寫劇本時,赤江那月一邊在心底同情異世界的好友們即將迎來自己的折騰,一邊幸災樂禍地多加了幾筆狗血色彩。
這就和他的惡趣味無關了,主要是想讓a的身份在這個世界變成合法住民,他就得讓這些重要的人對a產生無法磨滅的深刻印象。
沒辦法,誰讓上個世界好歹還有現成的真實劇情,以及貝爾摩德和敦君這些深深記得‘赤江那月’的人存在。
這個世界卻可憐兮兮的,只有一個名字都算不上的實驗代號,赤江那月也只能‘被迫’親手寫起了完整的劇本。
那麼還有什麼比集狗血科幻煽情神秘以及美強慘幾種熱門元素於一身的設定,更容易在兩個月的期限內達成上述效果的嗎?同時,在這個基礎上,赤江那月確信這次的任務絕對可以成功的另一個理由便是真實。
雖說組織這回是真的背了個巨大的鍋,也不能抹去他們曾經是真的做過這些喪盡天良的研究的真相。
赤江那月這個親手摧毀過組織的末代boss對此最有資格發言,他可是太清楚組織裡有多少比他的劇本更令人厭惡的東西了。
所以,背鍋?什麼背鍋?烏丸蓮耶沒有偷走小時候的他嗎?有。他(格蘭蒂)沒有被烏丸蓮耶控制著去殺人嗎?有。組織的研究員沒有嘗試過克隆他嗎?有。冷凍維生艙他沒有躺過嗎?有。烏丸蓮耶沒有逼著他喊過aster嗎?
……咳,這個真沒有,老頭子平時都讓他喊lord的。
但是沒關係!還是那句話——
【只要當年的涉事人員全都死乾淨了,事實是什麼還重要嗎?】赤江那月搖晃著小腿哼著歌,靠在窗邊欣賞外面飛閃而過的風景,熟練地一心二用,和許久沒打擾過他的【書】聊了起來,【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死人不會洩露秘密,但也無法說出真相。】
【就當是這個世界給我的任務報酬,以及幫他們消滅組織的交換條件好了。我會把這個劇本變成現實的。】
救世主注視著玻璃上倒映出的孩童的臉,手指輕輕從模糊的倒影眼角擦過,像是在拭去倒影的眼淚。
【畢竟,如果a註定無法回到有人愛著他的橫濱世界,那我就給他創造一個會有人愛他的新世
界。】赤江那月的語氣難得溫柔,【他還是一個真正的、不到五歲的孩子呢,不應該在這個年齡就孤獨地死去,對吧?】
【書】發出擬人化的牙疼聲音:【這就是你把黑鍋全堆到烏丸蓮耶身上的理由嗎?】
【別太在意這種無關緊要的細節嘛。】赤江那月沒有否認,眼中的笑意十分燦爛,【遇到我,是這個世界的老頭的福氣。】
誰家的福氣是一口又圓又亮又黑又大的鍋啊!
【書】的吐槽技能愈發熟練,祂覺得再這麼下去,總有一天祂會忍不住扒掉對自家救世主的濾鏡的。
赤江那月沒有在意【書】在想什麼,他有其他需要關注的事情。
距離被壓制了效果的病毒發作只剩一個多月,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