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江那月一般是不會去刻意記住無關緊要的人名字的。
除非是人設需要,否則就會像私底下面對罪犯們時一樣,漫不經心地隨口捏個代號就充當對方的名字,壓根沒把他們放在同等的位置上,哪怕實際上他連他們背景都調查得清清楚楚了。
但今早的赴約物件是久違的一個意外。
昨天下午在偵探社裡,赤江那月就向認知被篡改過的諸伏景光詢問過,有關那位介紹鈴村小百合來到偵探社的‘不存在的推薦人’的資訊,但後者知道的也不多,被他詢問後才發現自己居然只記得對方的名字。
【宮本裕子的資料很普通,而且是正常的普通,沒有被洗過的痕跡。】耳機裡響起諾亞方舟的聲音,【她去年十六歲的時候離開了大阪,來東京念高中,和小百合也是那個時候就成為了朋友的,但……】
“但就是因為看上去太正常了,才顯得不正常。”赤江那月將手正按在漆黑的車把上一擰,頭盔下冰冷的聲音絲毫不受干擾地被人工智慧捕捉到了,“魔人是故意以她和小百合為目標的。”
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女孩沒有機會認識一個國際通緝犯,但後者卻有無數機會主動認識前者。
費奧多爾的口才有多能顛倒黑白,這一點早在去年橫濱的那一場對局中赤江那月就領會到了。
雖說橫濱地下世界裡基本都是港口的手下敗將了,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三天內就把他們給策反,還洗腦成那種要為了魔人獻出生命的模樣的。
更別說後面,費奧多爾在赤江那月即將抓到他時,僅用幾句話就誘導港口黑手黨的幹部a自殺。
就算那本來就是個廢物幹部,赤江那月也是知道a這個人對自己的生命有多看重的,能做到這種程度,只能說費奧多爾在人心的操控上,完全足以和太宰治與赤江那月這對師徒站在同等地位。
所以比起宮本裕子已經被易容者替換了這個猜想,赤江那月更覺得費奧多爾那樣的人會選擇將原本純白的少女染成黑色,這樣更加穩妥也更加可以噁心他的做法。
畢竟,既然諸伏景光的資料都有可能被對方奪取到,費奧多爾也不可能會不知道另一件很重要的事。
赤江那月那位十年前遇害的養母櫻桃白蘭地,結婚前的本名就叫做‘宮本優(iyaotoyuu)’,與被選定染黑的那位無辜jk‘宮本裕子(iyaotoyuuko)’只差了一個音。
就和一年前那次是在以幹部a的死亡作為對港口黑手黨和他的挑釁一樣,而費奧多爾這次的挑釁確實比上次更成功。
現在,赤江那月選擇在這個時間點撇開其他人獨自去與宮本裕子見面,這就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川崎h2線條流暢帥氣的車身被漆成了紅黑色,從凌晨四點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無聲地閃過,最後漂亮地一個甩尾,在高聳的日之塔對面某家門窗緊閉的咖啡店門前停下。
黑髮紅眼的青年依舊跨坐在車座,懶洋
洋地屈起手肘撐著(),
?()_[((),
漆黑的頭盔掛在側邊車把上,淺紅的太陽鏡不知不覺間也架回了鼻樑,披風隨意搭在肩膀,但就是沒掉下去。
宮本裕子在約好的時間開啟咖啡店店門,看到的就是這樣的赤江那月。
【明明那月哥你是踩點到,看上去怎麼像是提早來這裡凹造型了一樣。】內建微型耳機裡響起諾亞方舟精準的吐槽,【橫濱那個森院長要是知道他眼中媲美【書】的異能力,被那月哥你用來改造靜音機車和保持披風不掉,可能會幻滅吧?】
不,諾亞錯了。
赤江那月抬頭朝著宮本裕子彎彎眼睛,心中略帶同情地想:【克萊因壺】在森先生心裡的形象,早在他三歲就熟練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