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
“我還以為你要隨隨便便地折在這裡了,那就糟糕啦。”
少年輕快地說道,咬字帶著特殊的奇妙韻律,“我又沒有鑰匙,回家後得被關在門外了。”
“……你平時進我的臥室嚇人時要是記住得走正門該有多好。”安室透條件反射吐槽道。
說完,他下意識睜大了眼睛,看向身旁的赤江那月。
安室透忽然理解了赤江那月的恐懼。
他們很像,都孤獨地活在這個擁擠的世界上,身旁沒有任何人能與他們同行——本來是這樣,但自己在曼哈頓時,曾經和對方承諾過,會帶他回家。
一個對臥底而言多麼奢侈的詞,安室透模糊間驚覺,自己居然也在短短一週內用‘家’來形容那間曾經毫無人氣的安全屋了。
“就算有鑰匙,你也不怎麼會用到啊,畢竟你老是喜歡穿牆。”安室透一本正經地說,聳了聳肩,“所以為了不讓門變成家裡的擺設,用鑰匙開鎖的任務就交給我吧。”
他會直接說話也是因為下來後就先檢查過了津田敦的情況,對方沒有他的經驗,滾下來時沒護住任何一處要害,要不是津田敦運氣還算好,只在最後停下來時輕輕磕到了額頭,安室透懷疑自己可能就得趕緊叫救護車來了。
所以津田敦暫時是沒精力也沒辦法聽見他在這裡‘自言自語’的。
聽著他的話,不遠處的小惡魔盤腿懸浮著,拄著下巴哼笑一聲:“你最好是。”
—
津田敦醒來時就發現自己被人揹在背上,稍微動彈一下,腳踝就一陣疼痛,前額也泛著火辣辣的感覺,頭昏腦脹。
藉著月光,津田敦依稀能看見揹著自己的人有一頭淡金色的短髮,他一下恍然大悟這是誰。
所以,是自己剛才摔傷了,這位安室先生才揹著他往回走的吧。
在津田敦醒來的前幾秒,安室透和赤江那月就察覺到了,前者還是耐心地等待津田敦稍微清醒了一點後,才出言簡單地解釋了一下之前的情況。
“總之,還不知道是誰襲擊的我們,為了安全起見只能先回旅館,再做打算了。”
津田敦頭疼得要命,他也知道自己的狀態沒辦法獨自行走,只好繼續麻煩這位東京來的客
人幫忙,
聞言,
他點點頭贊同了這個想法。
“入夜後的山上很危險。”津田敦好像已經有點後悔自己之前太著急了,竟提議大家貿然去尋找賀來玲,“就這麼做吧。”
隨後,也許是為了緩解氣氛,偵探主動扯了幾個話題,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我之前聽花田君說起過,旦那(老闆)和其他人都是高中同學……”安室透冷不丁問道,“津田老闆也認識那月君,對吧?”
安室透察覺到背上的人在聽見那個名字後瞬間就繃緊了身體,呼吸都下意識放輕了。
赤江那月本靈在旁邊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對於忽然被喊了名字這件事表示抗議:“之前你也沒這麼喊我誒,安·室·先·生。”
‘那月君’這種稱呼,幾年前喊的最多的也就是自家老師太宰治了,至於現在,他們一個兩個都要麼喊他‘aka醬(小紅)’,要麼乾脆喊他‘aka’。
忽然從好友的同位體口中聽到久違的喊法,赤江那月還有點不習慣。
安室透現在沒辦法回話,只好假裝沒聽見。
他們忙著打眼神官司,直到津田敦開口,才發覺不對。
赤江那月的角度能看見津田敦的臉,對方此時的表情非常難看,好像聽見安室透詢問赤江那月這個名字是什麼不可思議、又令人害怕的事情。
津田敦的聲音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牙齒打顫,他